孙太勤明明是想把责任的火炬再递到李庸手里的,但是他强忍着没有把这话讲出口。
李庸知道孙太勤的顾忌是什么,自己如今的实力太弱了,不管是个体的,还是身边人的,孙太勤不想给他太大的压力。
平心而论,李庸对这一类强加的责任是抗拒的,他没想过做什么大事,甚至都没有对自己的人生做任何规划。
这一生最明确的必须要做的一件事,也只是找到爷爷的仇家,然后帮爷爷报个仇。
之余,李庸其实只想做个浮萍,随性地漂一漂,到哪儿就算哪儿。
从孙太勤嘴里听到爷爷切实的出处,也隐约探知到自己的身世,即便是不想承认,李庸还是看得清内心,他此生做咸鱼的梦想已经废了。
所以,太元门的目标,已然不再是单单守护二龙山那么简单了。
“嫂子,如果我说,有一天我们会面临很大很大的危机和劫难,稍有不慎就会身死道消的那种。你们会怪我吗?”
李庸握着宋槐枝的手,头一回直面宋槐枝,讲出了“你们”的字眼,他知道宋槐枝能够听懂,也做好了惹得宋槐枝不快的准备。
宋槐枝却还是一如既往的恬静,她没有任何的犹豫,很坚定地摇了摇头,然后破天荒地主动捧住李庸的脸,轻轻地吻了一口。
“别再说这样的傻话了,自打跟你走上这条路,其实我们大抵就明白了可能会承受的结果。”
宋槐枝目光灼灼地看着李庸,道:“你去滇南的这段时间,廖姐姐跟我们讲了很多她在这条路上的事。按照她的说法,真正的修行界,比她所经历的还要更加的残酷。廖姐姐跟我们说过她的猜测,世俗应该还有很多修行者,但是像你这样,拥有完整的修行和炼丹,甚至阵法传承的,肯定没有。”
“所以,我们的根其实在修行界,是不是?”
桂花树上的银铃声似乎更大了一些,初夏的虫蛙也在吟唱。
李庸默默地点了点头,道:“或许还是修行界之上的另外一个陌生的世界。”
宋槐枝脸上看不到一丝毫意外的神情,“所以,爷爷其实本来真的是个神仙,他被人伤了,才躲来的二龙山?”
李庸的情绪稍显黯淡,“应该是。”
宋槐枝将李庸的头拥入怀里,“所以,我们更要办这个开山大典,为爷爷报仇不止是你一个人的事。”
李庸不排斥合纵连横,他没什么情感上的洁癖,但是把宋槐枝她们拖下水,也让他于心不忍。
“就这么说定了。”
宋槐枝却不给李庸拒绝的机会,道:“你去滇南的这段时间,第一批入道的孩子已经甄选结束,共计一百零四个,年龄最少的四岁,就是小囡囡。年龄最大的十九岁。甄选工作是山林叔主导,然后廖姐姐和我们其他人配合完成的。对村民,我们说的是习武。村民们很反应很热烈。但我们都认为,他们的热烈,大多是装出来的。”
嗯?
李庸讶然皱眉,村民们对于武道,居然要靠假装,才能展现热烈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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