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秋月灵的证词,邱处一他们重新推演出来的那套说辞,宁家人没有丝毫怀疑。
白发人送黑发人,宁宣的父亲和爷爷自然是悲痛万分,可这消息还是瞒了一晚上,等老祖宗的寿宴结束之后,第二天早上,宁家老祖宗才知道真相。
然后,前一天还沉浸在喜庆中的宁家大院,隔天就拉上了满院子的白皤,宁家老祖宗的那根心头肉被仇家杀死的消息不胫而走。
还没有来得及走掉的宾客,只好再次停留下来,陪同宁家老祖宗一起白发人送一次黑发人。
与此同时,宁家老祖宗的怒火,也通过这些宾客迅速扩散到整个晋东,一同扩散开的,还有唯一的一条线索,黑色大G。
自始至终,黑色大G的车窗都不曾摇下来过,邱处一等人并不曾见过开车的人长什么样,甚至都不知道车里面到底有几个仇家。
唯一有用的线索是黑色大G挂着晋北的车牌。
一时间,整个晋东的武道势力闻风而动,全都在搜索这辆黑色大G的踪迹。
远在晋东城以南接近五百公里之外的干洛县城,背后就是沂蒙山。
宁家人发动整个晋东武道势力寻找的黑色大G,悄然无声地驶入了干洛县城。
此地早就已经没有了武道势力,晋东的武道势力也不会想到,黑色大G的目的地会是这么偏僻的一处小县城。
干洛县城姓吴的人并不多,姓吴,还在此地经营农场,就更加好打听。
李庸随意找了一家看起来很干净的饭店,点了一大桌子菜,趁机和老板攀谈了一会儿,就将吴家打听了出来。
只是听说李庸竟然是来找吴大夏的,饭店老板有些吃惊。
“小老板,你真是吴大夏家的亲戚?”
老板是个中年胖子,有些天然秃,干脆刮干净了头发,一颗光头油光锃亮,给他凭添了几分精明和彪悍。
“对,我和吴家是亲戚,只不过平日里走动的不多。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李庸说着话,丝毫不影响他大口吃菜,搞得光头老板食欲都上来了,长得这么帅气,吃相却如此粗犷却又不觉得难看,难道自家饭菜真做的这么好?
小县城外来客人不多,光头老板这家饭店的生意全靠几个公家单位撑着,从那些客人身上可从来感觉不到自家饭店的饭菜有多么好吃。
李庸的大快朵颐,让光头老板颇有点遇到知音的感觉,吩咐服务员送来了一打啤酒,干脆坐下来跟李庸碰起了杯子。
几杯酒下肚,光头老板的话匣子才完全打开。
“看小老板开的这车,怕不是快接近八位数了吧?吴大夏能有你这么豪气的亲戚,他们一家子也不至于被人欺负的那么惨了。所以我才问小老板,看是不是找错人了。”
李庸声色不动地说道:“那倒是让老板你费心了。如果干洛县没有第二个开农场的吴大夏,那我肯定就没有找错人。我刚刚也说了,我们算是远亲,走动的并不频繁。我还是第一次来这边,不清楚情况。看样子老板你的消息挺灵通,不麻烦的话就跟我讲讲?”
“嗨,这有啥麻烦的?”
许是上了点酒劲,光头老板表现的很豪爽,“说起来吴大夏也是倒霉,他们家经营沂蒙山下那几百亩土地和草场也有好几代人了,做的虽不说多好,日子也还算过得去。
那片土地吧,其实不算多好,他们经营的时间又久,所以也没什么人打他家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