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是一个涉世未深,热情好客的大男孩子。
实在是李庸那一脸纯真的笑容太有迷惑性了,再加上他本来就生的明眸皓齿,给人一种阳光爽朗的感觉。
若不是不久前生生被踢了几十脚,切身实地的感受了他老人家的喜怒无常,以及暴虐,便是宁千宇,看到李庸此时的笑脸,都险些误以为这就是他的本来面目。
“李门主言重了,宁家的不肖子孙给李门主带来麻烦,于情于理,老身都该亲自登门谢罪。还望李门主海涵。”
宁开莲虽然没有宁千宇那样切身实地的感受,却也不会真的天真地以为李庸就是那么平易近人,她很快就将惊愕压在心里,先是赔了罪,才在李庸的邀请下,坐到茶座面前。
这次就没让吴大夏的儿媳妇进来斟茶了,作为徒弟和曾孙子的宁千宇,亲力亲为地伺候起了两位“老人家”。
“罪是赔了,但还没来得及感谢李门主,能够将我这位曾孙收入门墙,晋东城宁家,将永世感念李门主的恩德。”
看到斟完茶就立在李庸身边的宁千宇,宁开莲笑着说道。
宁千宇在内心翻了个白眼。
却听见李庸说道:“宁家老祖宗言重了,咱们都是世俗武道中人,就不要说太多客气的话了。实不相瞒,收宁千宇为徒,并非我的本意,也并不是他的天赋有多么好,只是因为世俗武道急需要快速发展。所以在这时候,太元门可以为天下先,打破门墙之阂。”
宁千宇还在为李庸那句“非是天赋有多么好”的话腹诽不已,宁开莲却已经从李庸的话里听出了很多的深意。
她的眉头不由地凝了起来,“李门主此话,老身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世俗武道头上悬了什么东西?”
这老太太是明白人啊!
李庸不由有些对宁开莲刮目相看,许多男性掌权人都还处在一叶障目的情况中,宁开莲一个女人却能够拥有这么敏锐的感觉,着实不易。
“宁家老祖宗竟然把话问到这里了,那我就顺着往下问问。”
李庸看着宁开莲,问道:“晋东这片地界上,走另一条路的人多吗?”
“另一条路?”
宁开莲只是稍稍地凝了凝眉头,就道:“有,但是不多。李门主,京都古家的覆灭,是不是与此有关?”
“没错。”
李庸给出肯定的答复,问道:“宁家与那些人应该没有沾染吧?”
宁开莲道:“这一点李门主可以放心,他们曾向宁家招过手,但是宁家并没有回应。世俗武道虽然不才,但不会给别人当狗。”
“宁家老祖宗是明白人啊!”
李庸由衷地赞了一声,心里头微微有些遗憾,以老太太的精明,结果却把最疼爱的曾孙宠成了那样,人终究是没有十全十美的。
“李门主,事情真已经急到那个份上了?”
李庸道:“若不是已经火烧眉头,也不可能这么着急找只鸡杀了做给猴子看。北精古城的事,宁老祖宗听说了吧?”
宁开莲点点头,道:“整个华夏都快为这事炒成一锅粥了,所有武道势力都抢破了头去争那为数不多的名额,这怕是整个世俗武道这么多年来遇到的最大的一处密地机缘。”
“若我说,那里其实根本没什么机缘呢?”
李庸忽然玩味地笑了起来。
宁开莲愕然失声道:“李门主莫开这种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