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看,李庸和叶圣天之间的赌约都不公平。
李庸要付出的代价,只是被人嘴上占点便宜而已。
以如今世俗世界的文化开放程度,伦理梗早就不是什么禁忌,更何况对方还是个一百四十多的老人。
虽然面相嫩了一些。
却也不是什么过不去的坎儿。
而相比之下,叶圣天需要付出的却是生命的代价。
李庸都替他冤得慌。
然而,谁能想到,这个刚刚才在两人眼皮子底下点亮舔狗技能的超级强者,竟是一个狠人,而且他的狠率先针对的是自己。
“老板,我们这样玩是不是有点不太好?”
钟炎不忍心地在李庸身边小声说道,李庸说道:“你要是你觉得不好,那就去劝劝他?”
钟炎老实的让人心塞,当即走到叶圣天跟前,恭敬且认真地说道:“战神前辈,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关起门来都是一家人,咱们随便赌赌尽尽兴就可以了,没必要兴师动众大动干戈。不如,您换个赌注如何?
想想东方前辈,您刚刚不是才跟人约好,要让人来黑城看您吗?
不容易咧,东方前辈守寡多年,您好不容易才等到这个……”
钟炎的话头突然卡在喉咙里了,他骤然间想起,东方婉怡守寡不是重点,哪怕嫁人也不曾行过夫妻之实,反而有弄死亲夫的嫌疑,因为她的心头好是李庸的爷爷李太元。
而眼前的战神前辈,是李庸的爷爷李太元的侍童……
那岂不是说,这狗东西在撬他老祖的墙角?
卧槽,你们这些大修行者,玩得都这么刺激吗?
钟炎的内心突然开始战栗起来,好像一个大耳光把自己抽晕在这里。
你说你没事多什么嘴,人家想赌命就让人家赌去呗,非亲非故的,管你屁事!
“哼哼!”
两声冷笑不约而同地发出来,钟炎尴尬的用脚指头能够抠出三室一厅来,完全不敢抬头,掰着手指头就要离开这是非之地,“嗯,二位先聊着,我去打电话问问大鹅下锅了没……”
“小兔崽子也敢看老子的笑话?”
然而已经晚了,只听战神舔狗大人一声冷哼,紧接着一股气浪凭空浮动,托起钟炎的身体,将他带起飞向不远处的一块巨石,重重地砸在上面,五脏六腑都差点被碾碎喷出来。
李庸怜悯地冲钟炎默了个哀,回头见叶圣天眼神不善地盯着自己,嘿然笑道:“叶战神别想着给我也来这么一下子,正要拼起命来,被扔出去的是谁可还说不定呢。”
叶圣天咬着牙恶狠狠地说道:“太元老祖就是偏心,等到他日见面,我定要问问他为什么。”
他的实力确实比李庸高出一节,但是刚刚交手的时候他也发现了,李庸的境界虽然不如他,但是真气的浩瀚丝毫不输。
最重要的是,刚刚的交手过程中,他明显地感觉到,李庸修行的功法比他高级。
这就让他很不爽了,明明都是相差不多的经历,都算是被太元老祖收养的崽儿,凭什么眼前这小子就能修行更高级别的功法?
不公平!
对于叶圣天再次笃定爷爷没死的表现,李庸的内心不免动摇的更加厉害,难道真被爷爷骗了?
李庸有点恨不得立马返回二龙山掘坟看看真相的冲动,但到底忍了下来。
潜意识里,他似乎有点害怕真相揭开,又再次变成失望。
比较之下,这种突然燃烧起来的希望,仿佛更能够给他带来一些慰藉。
呼!
李庸平静一下心态,对叶圣天说道:“理论上来说,作为晚辈,我没有立场置喙我爷爷的感情生活。但不管你信不信,在我们的赌约没有出结果之前,他在我心里都是逝者。
东方奶奶与我爷爷有感情纠葛,你这临插一脚,我可看不出你对你这位老祖有什么真正意义上的敬意。”
“狗屁!”
叶圣天跳脚说道:“小怡那都是一厢情愿,自始至终,太元老祖都只将她当作个小姑娘,压根儿就没同意她发生什么感情。”
李庸眼皮子一跳,说道:“东方奶奶可不是这样说的,她和我爷爷之间可不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们之间是发生了一点物理意义上的交合,但那跟老祖没有半毛钱关系,不是老祖的本意,是小怡趁其不备,霸王硬上弓。”
李庸突然对眼前的战神大人怜悯了起来。
此时战神大人的状态,基本可以坐实舔狗的事实了。
只是看样子,他更像是爷爷李太元的舔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