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让他去水师，是为了指挥，而不是传令的。大郑的海师自然是威名赫赫，两支舰队的指挥官都是国朝的侯爵。师郎更是凭借海上的军功和贾琏的帮助成了军机处的军机大臣。

但是大江水师和北面的大河水师可就不一样了。这两支水师不过是为了剿灭盘踞在湖泊港汊的水匪建立的，本就实力不强。如今的指挥官又不过是三等将军，这次调配过来，就是归属丰台大营指挥的，所以按说丰台大营对他们是有指挥权的。

但是，毕竟是两个体系，大郑军队虽然统一归军机处指挥，但是不论是东海、南海两支海师舰队还是大江、大河两支内河水师，都是直属军机大臣师郎指挥的，和丰台大营没有交集。所以，牛继宗才派出郝贵亲自前往，算得上是诚意满满了。

看到郝贵走了，牛继宗继续吩咐：“也不要修整了，命令将士们明天一早就动起来，直接进四川，不管那个狗日的去了哪里，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只要我们把四川拿下来，他就完了。”

看到几位将军按照牛继宗的吩咐有的准备明天一早进兵四川，有的准备接手湖北防务，等候朝廷旨意，陈忠和有些困惑的看向牛继宗。

牛继宗刚刚的安排很好，陈忠和也做不到更好了。但是，牛大帅似乎是把他老陈给忘了。

“大帅，我......”陈忠和欲言又止。

牛继宗看着陈忠和哈哈大笑：“不怪老郝总是叫你书呆子，你小子就是不爽利，不像是咱们军伍的汉子。怎么，是不是想要问怎么没安排你的活儿？”

陈忠和嘿嘿一笑，也不在乎大帅怎么说，直接点了点头。

“忠和，你觉得我的安排还有什么漏洞没有？”牛继宗忽然出了道题，想要考考自己的这位第一副手。

陈忠和自然知道牛继宗指的是什么，只是他以为，这可能性很小。郑苍穹只要还想东山再起，就一定得想尽办法返回四川。去别的地方，尤其是江南，岂不是找死。

江南虽然如今不稳当，但是毕竟是郑氏的起家之地，龙兴之所。天家对江南的控制力一日未曾放松，郑苍穹如果现身江南，锦衣府立刻就会知道。

牛继宗却是不以为然：“想人之所不敢想，正是郑苍穹所擅长的。咱们不能轻忽，去江南，也不是回不了四川了。但是若是让蜀逆在江南再掀起风雨，咱俩可就真的有过无功了。”

陈忠和也点了头，表示明白自己需要做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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