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着他，那双黑曜石眼眸极有穿透力，好似能洞穿莫暖的心思。须臾，他问道：“有没有烟？”

莫暖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递给他，然后想了想便把一整盒香烟递给薄夜宸。

她不喜欢抽烟，每天装着一包香烟是因为女扮男装，需要一装到位，免得被人察觉。

男人拿着香烟，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薄厚适中的性感唇瓣吐出淡淡烟雾，缭绕了他的面庞，朦胧了几分。

衬得整个人阴郁，伤感。

认识薄夜宸那么久，她还不曾见过他这样。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莫暖有些不甘，又追问着。

男人修长的手指夹着香烟，然后叼在唇瓣上，“问或不问都改变不了任何问题。”

说话间，他邪魅的丹凤眸一直盯着莫暖，而后又道：“你不帮，自然有其理由。”莫暖：“……”

话说的让她没法接。

“薄……”

“你怎么在这儿？”

莫暖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戚言商过来了，身旁还有一名警员，手里拿着钥匙。

走到她跟前，打开了铁栅栏，戚言商走了进去，莫暖迟疑了片刻也走了进去。

“诶，你谁啊，不能进去！”

警员拦住了她。

莫暖站在那儿，淡漠的眼神看向戚言商意有所指。

戚言商有求于她，没有拒绝，只是朝着警员挥了挥手，然后警员离开了。

莫暖走到了单人沙发长坐着，捧着刚才薄夜宸捧着的那本书《心理学》。他居然看这种书？

“你们今天都过来，是调解语樱的事？”

薄夜宸很聪明，一猜即中。

莫暖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的晃着，书放在腿上，优哉游哉的翻动着页面，并没回答薄夜宸的问题……

“嗯。”

提及戚语樱的问题，戚言商脸色黑如锅底，好似受了极大的委屈，只能忍着，不能发泄。

莫暖眼睑微抬，正好将他表情一览眼底。

“三个亿换一条人命，戚少，你赚了。”

莫暖泰然自若，“但你放心，此事不会就此翻篇。”

她虽然答应戚言商，三个亿的赔偿，可日后她会倾尽所能让戚言商付出代价。

这次受伤的人是顾轻染，昨天下午顾老爷子的话虽然没说完，但字里行间都是让她放弃追究戚语樱责任的意思。

她能力微薄，不能与戚家顾家对抗，只能顺从。

但不代表她屈服。

“秦九？”

戚言商唤了一声莫暖的名字，忽然勾唇一笑，那笑容凛寒深意，笑里藏刀。

“不要以为有顾家罩着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万一哪天落到我手里，你会死的很惨。”

戚言商诸多年来顺风顺水，未曾被谁算计过，谁知道栽到一个娘娘腔手里，着实让他恼火。

“放心，不会有那一天的。”

莫暖淡淡的回了一句，不带任何的语气，却给人一种轻蔑鄙夷的意味儿。

她轻轻地翻着书页，呼啦的声响在狭窄的拘留室内格外的清晰。

“一条命，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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