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仿佛看到当日二人对弈。
她心不在焉陪他落子。
却在他威胁之下,不得不认真陪他。
如今梅树依旧,可对弈之人……
尉迟砚恍惚间看见那抹人影,不自觉牵唇:“晚晚,咱们再下一局棋可好?本王让让你也无妨。”
“......你不愿吗?”
“那就......依你,不下便是。”
他对着空荡荡的石桌,阴暗眉眼陇上一股颓然,哑着嗓子自问自答。
又不知哪一刻他突发奇想,竟亲自动手在梅树旁种下一排青稚的翠竹,假以时日必定枝繁叶茂。
等它亭亭盖矣。
等人缓缓归矣。
可任他做了不少事,尉迟砚看起来还是无动于衷,对每日来找玉晚的事已经习以为常,仿佛她一直还在。
“晚晚,今日想出去吗?”
“本王正好有空,可以陪夫人出去转转。”
“若你不答应,本王便要反悔了。”
屋里传来空荡荡的回声。
落寞阴冷,孤寂萧索。
渲染着秋棠院,沉闷窒息。
直到玉晚离开的第十三日,尉迟砚一如往常推门而入,却无意碰掉了腰间的荷包。
上面两只胖得不像鸟的刺绣已经泛旧到发白,肚子上还破了个洞,做工粗糙。
却是她亲手所绣。
赠给他的生辰礼。
他那会儿有心逗她,笑话是鸭。
她气恼解释,说是比翼鸟。
他平静目光微微一晃,想起什么,随即去寻针线,要把它一点点补好,可他不擅此事,针脚紊乱总是出错,荷包上还沾染了指尖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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