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冷大人对您而言很重要，原来在摄政王心里，也有舍不得死之人。”

玉晚嘴角扬起讽刺，指尖抚着腕上一圈白茸茸的兔毛，恍惚失神，把他曾经的话还给他:“视死如归的下人要多少有多，王爷何必在乎区区一条人命呢？”

当初雪枝死在她面前，在他嘴里只是可有可无的奴仆，谁都可以替代，对他而言根本不重要。

如今看来，他并非没有同情心，只是自私自利，不在意无关之人性命罢了。

尉迟砚默然不语，指尖微颤。

不由想起当初她身边的那个丫头死在冷羽剑下，大石重重压在心口，狠狠往下沉。

他并非没想过救那个丫鬟，可惜带晚晚离开后，大夫合力下还是没能救回来，他原本只想拿她威胁晚晚。

原来被人以重要之人性命威胁，竟是这种滋味吗？那她当初眼睁睁看着贴身丫鬟死在眼前，他还拿姓祁姓李之人胁迫她......

他突然生出深深惶恐和慌乱，有些不敢去想，她当时心里该有多恨。他们之间的可能，随着过往记忆复苏，一点点变为天堑，似乎再也无法恢复如初。

“我没有王爷那般歹毒心肠，随随便便生杀予夺。不过，杀不杀冷羽看我心情。”玉晚挑眉，“听闻冷大人是王爷身边出类拔萃的好手，不知王爷可否割爱，容我使唤几日？”

她当然没错过尉迟砚一瞬泄露的情绪，尽管他掩藏极好，可还是叫她瞧见了。

“为公主做事，是他的荣幸，本王......我乐意之至。”尉迟砚握紧木盒的手微微松开，眸色幽幽望向她，“我今日前来并非要人，而是向公主赔礼。”

言下之意，她暂且不会对冷羽如何，至于之后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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