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她面前，一向最重规矩的人渐渐弃了‘本王’二字。

玉晚面色顿变，面纱下咬了咬牙，嗤出一道冷哼，她何时提议了？

“摄政王还真是会顺着竿子往上爬，不过......联姻么，我不是不能考虑，就看王爷拿出多大的诚意。”

她转念一想，突然松了口，眼中闪过一道精明之色：“王爷莫要忘了你方才同我说过什么，你顾左右而言他，可是真心来赔礼的？”

尉迟砚薄唇微张，注意到她口中关键之词，眼底浮现一丝难以置信。

她......愿意联姻？

“我赔了礼公主就能消气？可我从不跪旁人，这辈子只有一人能让我心甘情愿认错。”

他捏紧拳头，纷纷扬扬的雪花散落至头顶，罩下一股冷意，幽深阴眸直勾勾望向她，犀利冷锐侵略性十足。

玉晚自问了解他，仅仅一个对视，她突然明白过来，他似乎已经知道了，后背不禁生出一丝寒意。

这个疯子……

她在死后避免起疑，在他挖墓检验尸体过后，才敢掩人耳目脱身，彻底打消他的疑虑。

虽说此次回来她没有刻意隐瞒，但他这么早洞察到不对，显然再次踏足过她的墓地……

“晚晚真聪明，想来已经猜到了。”尉迟砚看她细微表情变化，知道她也清楚了，反而揶揄调侃起来。

两人之间的秘密彻底揭开。

过往、现在，无所遁形。

“王爷既已知道我的身份，先前又何必故弄玄虚。”玉晚嘴角弯起讽刺，身份已揭穿，她索性不再隐瞒，摘下面纱。

想来他早前就知道了她的身份，估计在那场行刺前后，狗闻着味儿就马不停蹄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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