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论,凭的是思辨、是学识、是口才。
舒愿和谢砚皆对陆垚的才学赞不绝口,称其为世所罕见的天纵之才。
“陆东家,你说,令兄的辩论能否说服你改变主意?”端王侧眸,语气半是认真半是玩笑。
陆明朝不疾不徐“能否说服民妇不重要。”
“重要的是能驳的褚寒玉甘拜下风,能让守湛阁围观的学子心悦诚服。”
“您说是吗,端王殿下。”
端王横眉微挑“看来,你对令兄很是自信。”
陆明朝摇头“与自信无关,只关乎亲疏。”
“民妇不支持血脉相连的二哥,难道转而为素不相识的褚寒玉摇旗呐喊吗?”
擂台上,辩论正如火如荼的进行。
褚寒玉所持的观点,天然有不证自明的优势。
但,陆垚并没有落了下风。
“为立场和喜好站队是站队,为公平正义站队也是站队。”
褚寒玉掷地有声“此言差矣,持己见明立场,无需站队。”
陆垚勾唇,声音又清又冽“明月公子,不站队的权利,是要通过站队才能获得的。”
“人,总要站队的。”
“放弃站队,就会丧失做选择的机会。”
褚寒玉“站队不是获得资源的最佳途径。”
陆垚的话一字一句飘入陆明朝的耳中。
陆明朝若有所思,端王兴致勃勃。
“本王喜欢那句不站队的权利,是要通过站队才能获得的。”
“而陆东家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的理想也是要通过站队方可落地生根枝繁叶茂。”
“陆东家可认同本王所言?”
陆明朝:聒噪!
“陆东家,世上没有人能不站队的。”
蓦地,陆明朝反唇相讥“敢问端王殿下站队了吗?”
陆明朝的冒犯,吓得许清行的心扑通扑通乱跳。
陆妹妹,真的不用这么猛的。
许清行惴惴不安,余光瞥到谢砚,顿时傻眼了。
谢砚竟眉目舒展,毫不担心?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吗?
许清行想到父亲和陆垚的告诫,默默咽下了即将出口的和稀泥的话。
端王坦言“自是站了。”
“你与孙志晔之间,本王就站了你。”
陆明朝故作惊讶“难道不是为民伸张正义吗?”
擂台上的辩论依旧在继续。
时间一点一点在缓缓流逝。
陆垚以一句“弃权也是一种宣告,不站队也是一种站队。”结束了擂台辩论。
陆垚赢了。
赢得毋庸置疑。
“弃权也是一种宣告,不站队也是一种站队。”
“陆东家,就如朝中的纯臣。”
“人人都说,纯臣不站队不营私,明哲保身忠心耿耿,但在选择做纯臣的那一刻,就已经是清楚明了的站队了。”
“这世上,没有人能不站队!”
端王的声音在陆明朝身后响起。
陆明朝心中一咯噔,转身,略带歉意温声道“民妇浅薄不懂朝政,枉费殿下一片好心了。”
“此场辩题站队的逻辑必要性在家兄和明月公子的辩论中已然明了,几乎平分秋色各有道理。”
“民妇的学识,难及家兄和明月公子万一。”
“民妇愚见,另辟蹊径,更愿意权衡现状,思虑站队还是不站队更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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