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淑艳端着新泡好的龙井出来,放在桌上,喜悦地问,“阔儿,听你这么说,你是不是还有认识的名家啊?”
我哪儿有!
一穷二白。
除了他妈的破烂事,就剩下几十万的启动资金了。
但。
前期我已经做过了铺垫,给春桃儿的一万块钱不能白花。
可是,总不能莫名其妙地直接说我认识顾野林吧?
太突兀了。
福临心至,我忽然有一个顶好的想法跃出脑海,认真回答,“有,还真有,您二老有所不知,我前些年退伍之后,在外地干过半年多拍卖行的活计,外省的名家都有过一面之缘,却不熟络...”
没等说完。
韩淑艳的表情变了,看起来很紧张。
我又继续说,“不过呢,偶然间,我倒是认识了一位咱们本省的画家,叫什么来着?我想想哈,姓...顾,对对对,顾野林。当时我俩聊得特别投缘,只不过参加完拍卖会后就没怎么见面,我这么多年也是忙于生计,少了联系,不知道他现在是否安好。不过每到逢年过节,我们还是有一些信息往来,只是,他现在的名气能否配得上小涵,我就无从得知了。”
说完。
韩淑艳的脸色已经兴奋得不得了了。
圈子就是这样,可能你不知道某个圈子里某些人的鼎鼎大名,那是因为你没在这个圈子里混而已。
就像钓鱼、赛车、电竞等等,都有名人。
所以顾野林的鼎鼎大名,别人不晓得,陈永强和韩淑艳却早已如雷贯耳。
尤其是,顾大师之前不久还得过大奖,现在的画作更是水涨船高,连陈思涵的绘画老师,都会以顾大师的成长和画作用来教学,两口子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只不过。
韩淑艳喜上眉梢,陈永强却沉默不语。
脸色沉着,愁眉不展。
喝了口茶,点燃香烟。
“干爹。”
我明知故问,“怎么了,难道说顾大师不行?”
“不。”
陈永强吐出烟雾,摇了摇头,“顾大师太行了,那副得奖的高山流水我在期刊上不止欣赏过一次,但你也知道,这个社会上,干啥不要钱?人家是名家,收费高着呢,我和你干妈早打听过了,顾大师收弟子的费用,最少要二十万起。你再看看我家这条件,像能拿得起的样子吗?”
吐完苦水,韩淑艳也失落了起来。
轻轻瞟了陈永强一眼,好像在说都怪他不收受好处。
可这是老陈的逆鳞,她一点也不敢表现。
他们没办法,但我有办法。
一拍胸脯,脱口而出,“干爹,干妈,你们千万别着急上火。刚才我不是说了吗,我在拍卖行干活那半年,和顾老很投缘,他的许多画作都是经我手上的拍卖台。而且你们是真的有所不知,顾老这个人,性格很古怪,不然也不可能与我这样一个身份完全不对等的人交上朋友。我的意思是,他收徒弟要二十万确实不假,可话说回来,他也曾和我感叹过,说天下难寻好徒弟,都是些天资愚笨之辈,倘若真有了符合他心意的人,免费收徒也不是不可以。要不这样,我这两天正巧没事,不如借我一幅小涵的画,拿去帮着你们去打听打听,如何?”
“真的?”
陈永强喜上眉梢。
“真的!”
我大力保证,“这件事都包在干儿子身上,救命之恩,恩重如山,我愿意为干爹干妈效犬马之劳。”
两人大喜过望。
不过。
就在我要走之时,陈永强又拦住了我,“王阔,你这就走了,真没有别的事儿了吗?”
没有。
明显是在试探。
有也不能说。
我坚决摇了摇头。可刚跨出门,陈永强却再次拦住我,说了一句让韩淑艳都觉得过分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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