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洗手间，用冷水冰了冰脸，我这才渐渐平复了下来。

看来人命在黄毅眼里，真的犹如蝼蚁般的存在。

那几个人的下场猜也能猜出来，肯定是没了活口。

虽然他们干那种事挺可恨的，可几条人命就这样没了，我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倒不是同情他们，而是感叹人命的如此卑贱。

从洗手间里出来便碰到了卓凡，他倚在门口，不知道在想什么，看到我出来之后，上来就抓着我的手腕往走廊的尽头拽，“跟我来。”

“你放手，我跟你走就是。”

从进包房之后看到他，我就料想到他会找机会跟我单独谈话。

所以我才没选包房里的卫生间。

酒店都有应急出口，我跟卓凡站在出口的过道里。

这边都是感应灯，光线并不明亮，映照着他的五官，显得几分落寞与阴郁。

“说吧，你想说什么，不妨直接说。”

我见他半天不说话，我只好先开了口，“其实，我也知道你想跟我说什么，无非是关于我跟沈喻走得近的事。”

他看着我，面色没有什么变动，也算是默认了。

只是在知道他喜欢我之后，他看我的眼神便不再像之前那样的纯粹干净，有些情愫他也不再压制。

我错开他看我的视线，“在我回答你的问题之前，卓凡，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选择跟黄毅吗？”

“我自然有我的理由，只是现在还不是时机，时机到了我自然会告诉你。”

他抓着我的手臂让我面对着他，“桑雅，离开沈喻，跟他在一起很危险。”

“那你呢！”我看着他反问道：“难道你不知道黄毅有多危险吗？”

他眼神明显一闪，我看得出他好像有难言之隐，却不跟我说，“我跟你不一样，我是男人。”

“卓凡，什么时候我们之间变得不再那么纯粹了，就算你喜欢我，可我不相信，我们之间连最基本的交心都没有了，你有什么苦衷你可以跟我说，黄毅是什么样的人，我想你在跟他之前不可能不调查他，哪怕你只是调查个皮毛也知道黄毅他手不干净，黑白通吃，干的什么买卖，你不用脑子猜都能想的到。”

“我的事，我心里有数，现在是你的事，桑雅！”

“既然这样，我的事你也不要管，就像你说的，我心里也有数，我们都是成年人，既然你有你的选择，有你的苦衷，我也有我的选择理由，所以，你也不用劝我，还有，你既然选择跟佳佳在一起，我希望你能够好好的待她，不要伤了她的心。”

卓凡眉头皱的紧紧，抓着我的手在不自觉的加了些力道。

我微微蹙眉，他似乎察觉了赶紧松开了手，转而倚在楼梯栏杆前，从兜里面掏出烟盒来，看着他娴熟的抽出一根点燃。他以前是不抽烟的，现在看上去应该不是刚学会的！

“桑雅，你知道我在监狱里那段时间的日子吗？”

我微怔，不知他为何提及这件事，“应该很难熬吧！”

因为我也进去过，不管女监，还是男监，里面其实大同小异，拉帮结派，不只是社会上如此，监狱里也是常态。

监狱里的生活可以说比外面还要艰难，别看有狱警看着，可是不小心命也就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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