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玥……你真的要和我一起去看吗？”聿凡目光中带着担心，凑近苏灵玥的耳边轻声问道。

若是他族中的那些小孩，别说是担心了，就算是当场吓哭，他也不会心软半分，但是面前这人是他的心上人，茫茫人海中，只有她一个是特别的。

是他的月，是他的光，是他的心。

这么想着，聿凡看向苏灵玥的目光更加温柔，宛若有人在里面放了蜜糖一般甜腻。

苏灵玥正在给自己系上围裙，为了避免解剖时有脏东西溅到身上，只不过她的手臂不够长，不能系到后面。

面前又只有一个聿凡，她有一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聿凡，你能不能帮我系一下？”

聿凡的动作一顿，看着少女毫无防备的露出白皙的后脖颈，似乎是在邀请他来品尝一番。

他下意识的吞咽了一口口水，紧接着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伸手帮她系好了围裙。

俊男美女，这一幕落在旁人眼中，便是好一副美景。

然而有幸见到的这个“旁人”却是龇牙咧嘴，恨不得将那个“俊男”取而代之。

萧承白下意识的再次捏住了手中可怜的折扇，金丝楠木扇再次发出不堪一击的声音，让萧承白心里好受了一些。

他们只是师徒罢了，不会有什么的。萧承白如是安慰自己，只不过那个叫做聿凡的人实在是太过碍眼了。

等到尸体送来以后，其他人就都离开了，只剩下来聿凡和苏灵玥站在尸体附近。

因着天气炎热，虽然才两三天，尸体上除了出现尸斑以外，也已经开始散发出恶臭的味道，好在两个人都带了面纱，味道也稍微能够挡住。

聿凡知道这种机会难得，拿起自己准备的刀，“灵玥，你一定要看好了。”

说着便用刀开始划破死者的肚子，如苏灵玥想象的血液喷出场景并没有出现，反而一点血液都没有流出来。

“人死了以后，大概一天以后身上有一些地方的血就已经凝固了，所以不会喷出血的。”聿凡仿佛看出来了她的疑惑，便开始解释。

那为什么还要大费周章的带上围裙呢。

“自然是为了防止这尸体的味道染到自己的身上呀。”聿凡笑眯眯的说道。

苏灵玥小脸一红，这才发现他刚刚竟然一不小心把自己所想的内容说了出来。

聿凡确实没有多在意她的样子，继续说道：“因为已经过了两三天了，尸体上有一些地方已经开始有变化了。但是我刚刚检查了一下整个尸体，没有明显的外伤。”

似乎是害怕苏灵玥听不懂，他停顿了一下，“所以我们直接来检查一下他的肚子里面有什么就好了。”

说着，就将整个肚皮给翻开，历史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开始弥漫。

第一次闻到的苏灵玥下意识开始反胃，倒是聿凡，神色一点变化都没有，看起来像是没有闻到一样。

看着黑漆漆的肠子，聿凡奇怪的咦了一声，苏灵玥强忍恶心，继续看着聿凡手中的动作。

只见他手指舞动的飞快，很快就将肠子给取了出来。

浓郁的味道越来越重，苏灵玥几乎是要忍不住了。

却在这时候，聿凡认真的用刀将肠子给划开，里面各种颜色的东西掉落出来。

眼尖的苏灵玥还瞟到了那一点污秽之物，嗅觉视觉上的双重打击差点让她直接崩溃，好在聿凡的动作很快，一下子就处理好了这些东西，又装了回去。

最后拿出准备好的针线缝了起来，若是不脱衣服一般人恐怕是看不出来，这具尸体曾经被开膛破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