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究竟……忽视了什么呢。

看着那昏暗的灯光，苏灵玥逐渐合上眼睛。

第二日。

苏灵玥洗漱完，坐在铜镜前，紫鹭看着她眼底青黑，忍不住问道：“可是奴婢昨夜忘了吹灯，这才让小姐没睡好？”

苏灵玥神情恹恹，估计是因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昨日里她梦到众人都变成了妖魔鬼怪，每个人都抓着她的手和脚，脸上带着狞笑，想要将她分食。

到现在她的太阳穴还在一跳一跳的疼痛着。

苏灵玥伸出手指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无事，你给我装扮吧，待会儿还要去祖母那里请安。”

紫鹭张了张口想要劝说，但又咽进了肚子，主子都开口了，她一个做下人说再多也没有什么用。

只不过这眼底青黑实在是有一些严重，再加上苏灵玥一向不爱画浓妆，所以今日倒是显得比往日还要明显一些。

到了老夫人那里，众人请问安之后就落座了。

只有老夫人还在闭着眼睛转动佛珠，口中念着佛经。

一旁的周筱瞥了苏灵玥一眼，阴阳怪气的说道：“大小姐怎么今日瞧起来没有什么精神？莫不是大小姐昨日太开心了，一整晚都没有睡着觉吧。”

胡姨娘也怯生生的道：“大小姐这脸色，的确是比昨日难看了几分。”

就连正在诵经的老夫人，也停下转动手中念珠，看了一下她的脸色，担心的问了一句：“灵玥，昨日可是未曾休息好。脸色这般难看，若是身体不舒服，那就不用来请安了。”

“让祖母费心了，这是昨夜做了噩梦，未曾睡好，不必担心。”苏灵玥看了周筱一眼，心中奇怪，暗暗记下了她的异常，却没有多说什么。

等到在老夫人这边请安结束之后，她又去了沈姨娘的院子中。

因着沈姨娘快生了，老夫人也免了她每日请安，也是落得清闲。

见苏灵玥来了，沈姨娘连忙放下手中正在缝制的小衣服，正要行礼，苏灵玥两步并作一步走上前去扶住她的手臂，“不必多礼了。快坐。”

“劳烦大小姐今日得空，还来看妾。”沈姨娘露出一个温婉的笑容。

苏灵玥拿起她刚刚还在做的小衣服，夸赞道：“你这手艺都是精湛了不少。今日大夫可曾来看过你的情况？”

沈姨娘摇头，“时候还没到，那郎中也还未来。”

苏灵玥拿出脉枕，“来，我给你瞧瞧。”

虽然昨日苏灵玥已经说过孩子康健，但沈姨娘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动作，今日见苏灵玥拿出脉枕，这才惊讶道：“大小姐何时学会了医术？”

“就在锦州之时，学了些皮毛，不过是用来傍身的技能罢了，并不精通，为你把把脉也绰绰有余。”苏灵玥并不解释太多。

沈姨娘也是个聪明的，知道她不愿意多说，只把手腕搭了上去，让苏灵玥为她看诊。

两个人一边把脉，一边聊了些苏灵玥在锦州所见所闻。

沈姨娘从未见过那些景色，一时之间，面露心驰向往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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