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道友手下留情,此次争端过错在我,小的给您赔礼认罪,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子能撑船,饶恕我一命。”此人面色涨得通红,咬牙切齿却不敢造次,他的眼珠叽里咕噜乱转,思虑片刻后,竟然躬身深施一礼,并说道,而后也不待兔小白回复,便沿着梯子跑下擂台,逃之夭夭。
“不吃眼前亏的真光棍!”兔小白低语道,旋即作势欲下台,但却被一位陌生人拦住去路。
此人五短身材,体魄精悍,身着一袭形如道袍的蓝色衣衫,手持双股剑,眼角眉梢携万般傲气,正用恳求的口气说道:
“道友之法玄妙无穷,我倍感惊艳,希望能与阁下切磋一二,否则平生有憾!”此人面容不善,但言辞太客气了,况且还堵住了上下台的路线,可谓是令兔小白进退两难。
兔小白偷眼看向四周,发觉不少人面露跃跃欲试的表情,不由得暗道不妙,他的来意乃是观察各路高手,而非是会战八方。
兔小白有意跃下擂台,但却苦于无路可走,这座擂台供各级别修士使用,经由阵法加固,除去限定的登台位置之外,擂台的四面八方皆被多重阵法封死,避免擂台上的波动伤及无辜,也预防有心怀不轨之徒暗下毒手,故此,只要出路被人堵住,那么兔小白无论如何也得有此一战。
“怪我粗心大意,没曾观察清楚这点!”兔小白懊恼不已,但为时已晚,不得不接下此人的挑战。
为了免于下一次麻烦,兔小白在最初的十个回合刻意收力,但却不曾料到敌方来势甚猛,竟然趁着先下手为强的气势,全面压制住了他。
“不全力以赴,还可能阴沟翻船,当我仅为灵兔时,尚且不曾被猎人的叉子碰到皮毛,而今若是不慎被捅上几个窟窿,那颜面便荡然无存了。”兔小白暗中咬牙切齿,只得针对此人的弱点,制定了一套战术,并在一番苦战之后,艰难获胜。
这一回,兔小白吃一堑长一智,也不等那人把场面话说完,便绕道其背后蹿下擂台,此举虽造成一片哄然,但却总归免于麻烦缠身。
兔小白明明是胜利者,却如失败者一般溜之大吉,只留下一群满怀遗憾的人,在回味着兔小白所施展的罕见法术。
兔小白赶往毗邻区域,往台上一看,登时火冒三丈,原来不知何时,那萧九也已然登上了擂台,而且看其大汗淋漓,登台竟是比兔小白还早。
兔小白有心去拉萧九下台,但却被一群人所阻拦,他稍一观察,便明白萧九一定是犯了众怒,他认为此事难以解决,必须去找熟悉当地规则的洛天水商议一番,但是当他心怀忐忑的赶到,洛天水负责的那座擂台之后,他则彻底放弃了希望。
“我初出茅庐,犯错误尚可以理解,那萧九许久非人,犯此错误也有情可原,但你怎么会登台呢?”望着正在擂台之上与敌人血战的洛天水,兔小白倍感无奈。
与洛天水交手的乃是一位道姑,那道姑眉目清秀,中上等的身材,手持一柄绽光宝剑,舞动如飞,与手持软鞭的洛天水斗在一起,可谓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打得难解难分。
擂台有规矩,一座擂台至多登台二人,而且在比武进行时,外人不得干预,故此,兔小白只能默默的说几句祝福,而后转身就走。
“唉,怎么办呢?”兔小白摇了摇头,感觉很为难。
“此二人皆非等闲之辈,你不必要担忧他们!”鬼魂淡淡道。
“也是,既然如此,我便回去那边的擂台,看看究竟!”兔小白喃喃低语着,他找了个面罩,遮住面庞,又更换了一件衣裳,确保那些仅与他有一面之缘的人,绝不会认出他来,这才重回原地,坐在角落里默默地遥望着台上的比斗。
兔小白在擂台附近游荡,耗费了数日时光,与此同时,李德也是终于熬过百无聊赖的排队过程,来到了检测阵法面前。
李德,器灵与柳青都不懂得秦国的法律,但却能够听出些许门道,也能猜测得出这阵法的大概效用。
“柳青该不会是违禁品吧?”李德担忧道。
“从理论上来说,神树与人相安无事,不应当被针对,但凡事不可不防,你把那瓶子含在嘴里,用你的生命气息掩盖柳青!”器灵淡淡道。
“好!”李德向柳青讲述了他的担忧,并且如法照做,果然顺利过关,进入城中。
“城内辽阔,他在哪里?”李德环顾四方,两眼迷茫,兔小白留下的印记指向此地,但是在这里,他既没有看到兔小白的身影,也没有见到另外的印记。
“他认为我能够轻而易举的找到他,那么此地定然有一个被万众瞩目的机会!”李德沉思片刻,低语道。
李德在大街上游荡,寻找一些面容和善之人,询问城内有无大事件,但却始终不曾得到回答,许久之后,他仍旧茫然的游荡。
“别着急,此地流动人数极多,一定有许多公共告示牌,你留神寻找,应当能够得到一些消息!”器灵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