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年轻,阅历浅薄!”兔小白淡淡道。
“一只小兔崽子又有多年长?”洛天水说道。
“不才,没你老!”
“你敢……”洛天水闻言怒不可遏,一把抓住兔小白,便想如扔飞盘般将他扔出去,但却被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所惊扰。
“请问,可曾有洛姓道友居住此地?”敲门声接连不断,随之还有恭敬的疑问声音。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兔小白低语道。
“那些人真的胆敢在武科场尚且未结束之际,便光明正大的报复么?就不怕惊扰巡查使,得到个抄家灭门的罪名?”洛天水神色狐疑。
“请问有人么?”门外的声音愈发的急促,似乎门内之人不回应,他们誓不罢休。
“做好准备!”洛天水与兔小白商定计划,不曾回答,便猛地开启大门。
随着大门洞开,三四百名手持灯球火把亮子油松的军卒,将依然熄灭了灯火的室内照得通明,他们队列整齐,但都没有携带兵刃。
“请问,这些道友……”洛天水见局面可控,决定先礼后兵,于是深施一礼,道。
“洛道友,我们奉命前来请你去都督府一趟!”一位校尉上前施礼道。
“我们身犯何律法犯哪条,你们凭什么如此待我!”洛天水质问道。
“洛道友误会了,我们的请,是真正的请,而非逮捕!”校尉连忙解释道,同时回头一摆手,当即有一乘八人抬的大轿被彪形大汉抬到此处。
“天色已晚,何不明日再来?”洛天水说道。
“洛道友还需参擂,明日恐怕无暇抽身!”校尉回答道。
“我受了创伤,感觉很糟糕,恕不能应允!”洛天水淡淡道,欲关门。
“洛道友,这乃是都督亲下的命令,请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校尉焦急道。
“好吧!”洛天水倒也深明光棍不吃眼前亏的道理,在发觉暗中有高人窥视后,果断上了轿子。
“此行凶多吉少啊!”兔小白喃喃道。
“他光明正大的请我前去,应该不会轻易下毒手!”洛天水说道。
“我并非在担忧你,而是在担忧我自己!”兔小白叹道。
“你仅仅只是展露了部分能力,值得一方教主级别的人物兴师动众么?”洛天水表示怀疑。
“不可不防,我们得做好万全准备!”兔小白神色严肃道。
“一个家财万贯的富豪,未必愿意冒着沾染了丝绸袖子的风险,去捡起一枚埋没在泥土中的硬币!”洛天水说道。
“如此说来,我需要自封!”兔小白喃喃低语道,他并不擅长封印,更不知如何自封。
兔小白尝试多种途径,都难以取得满意的效果,他绞尽脑汁,苦思冥想,许久后,方才灵机一动,想出了解决办法。
“我另辟蹊径,取长补短,以变化其他物体方式,来替代自身封印!”兔小白说着,他与洛天水商议片刻,化作了一个自动反击甲胄,当然,他这个反甲与正常意义上的反甲截然不同,他的冲击方向向后,且大幅度削减了威力。
“天水,编故事与演绎就靠你了!”兔小白严肃道。
一路之上,兔小白与洛天水始终不曾闲着,待到抵达目的地时,他们已经演习了整整五遍,能够做到熟能生巧,滴水不漏。
随着轿子轻轻落地,洛天水掀开帘子,向四周望去,内心顿感不安,眼前既不是高楼大厦,也不是荒郊野外,而是角斗场的内场。
洛天水微眯眸子,借着洁白月光辨认方位,片刻后,内心沉落谷底,她所处的地方并非看台,而是最底下的内场。
“有人么?”洛天水轻声叫道,但并没有得到回应,她向背后望去,发觉无数沟壑与墙壁,却无一道脚印,显而易见,那群士卒并未一路跟随护送。
角斗场的看台与擂台区域的看台截然不同,并非开放式,而是一座座雕梁画柱的封闭单间,每一座看台都被多道阵法重重环绕,借以保护安全。
洛天水知道看台里一定有人,但却猜不透人究竟藏在哪个方位,最重要的则是她想不通,那个送她来此地的人的心思。
“无论是有心加害,还是有心试探,都不该把我带到这里!”洛天水喃喃低语道,如果由她负责杀死一个搅局者,那么她绝不会留下如此多的证据。
“藏头露尾,算什么英雄好汉!”洛天水高声断喝,但无人答言。
“别作死啊,这里不只有你我!”兔小白提醒道,他感受到了本能的威胁,那种生物曾在它的内心留下太大的阴影与创伤,即便他早已失去了血肉之躯,但也仍旧心存畏惧。
“什么东西?”洛天水问道。
“老虎,妖虎。”兔小白紧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