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自己人,下手注意分寸!”小月焦急道。
“呃,我注意收力了,但你为何不躲不闪?难道有受虐癖?”兔小白好奇道。
“你是何方神圣?怎地与我一模一样!”
“我……在场唯有三位,你说我是谁?”
“那只兔子?……啊哈哈,我一定是在做梦!”
“道友此言差矣,你可知白某身怀化形千万的绝技,而非与你容貌相似!”兔小白努力装出高深莫测的口气。
“化形千万?书上可没记载兔妖有如此奇特的能力!”黑衣男子惊声道。
“然而你可曾亲眼见过兔妖?”兔小白反问道。
“这倒是没有!”
“有道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书上所记也未必完全正确!”兔小白说道。
“呃,白道友,在下名为南宫曜日,这厢有礼了!”黑衣青年皱眉思量,暗自权衡利弊,片刻后,竟然以待奇人异士之礼,躬身说道。
“还礼了!”兔小白学着黑衣青年的动作,有模有样的还了一礼。
“如果南宫道友身为小月的兄长,那么小月的名字该不会是南宫凛月吧!”兔小白若有所思道。
“恭喜你猜对了,凛月正是我的名字!”小月微笑道。
“妹妹,你从哪里淘来的金子?还有你跟他什么关系?”南宫曜日趁人不备,用他以为兔小白听不到的细微声音问道。
“呃,要听实话还是假话?”南宫凛月做贼心虚,于是事先问道。
“当然是实话,假话再好也无用。”
“实话,我可以说,但是你必须指天发誓不生气!”凛月警告道。
“行行行!我发誓,就算你认了个兔子干爹,我都不生气!”南宫曜日摆了摆手道。
“兄长所言过重了,我怎么能拜他为干爹呢?我只是与他歃血为盟,义结金兰而已!”南宫凛月压低声音道。
“义结金兰,你真是天才!”南宫曜日呆滞许久,才抽着嘴角说道。
忽然,一旁有脚步声传来,打搅了兄妹二人的计议,他们抬头望去,原来是老管家疾步而至。
“王子,郡主,王有命,召你们前去正殿拜见。”老管家先眨了眨眼,而后才以严肃口气说道。
“何事至于如此?”南宫兄妹面面相觑,按秦律,人王与子女间的称呼通常以昵称为主,换而言之,若称呼特殊化,那通常意味着情况紧急,必须公事公办。
“我们走!”南宫兄妹情知生变,不敢怠慢,当即收拾利落赶往大殿。
“我去见爹爹,你待在屋子里,千万别随处走动,否则若是不慎触怒了某个长老,我都救不了你!”南宫凛月警告道,旋即手忙脚乱的换上郡主服装,前去报道了。
兔小白猜不透事情究竟,也不好意思去询问,只好暂且留在屋子里面,等待南宫凛月回来再作商议。
然而他左等右等不见回音,眼见着红日东升,一夜已过去,他却仍旧不见南宫凛月的身影。
兔小白等的急不可耐,故而忽略了南宫凛月的警告,化身成一只蜜蜂,悄悄溜出屋子,混入花园的蜂群之中。
兔小白轻嗅空气,除去花香之外,还有一丝淡淡的血腥气息,他认为此地处于王府内部,且并非后厨,那血腥之气自然不可能出自尸体,必然源自于一些久经沙场的老辈强者。
“一群杀人不眨眼的狂人,她的警告果然不假。”兔小白低语着,不由得放缓脚步,压低身子,借花丛掩护挪动身形。
“有魔修,很强的魔修,你最好注意!”鬼魂也表示了警告。
与此同时,在外城,李德正在临时住所里来回踱步,坐卧不宁,却又不敢离去。
“我劝你别等了,他回不来了!”一旁,洛天水淡淡道。
“回不来……绝非他本意,但是谁又能在内场困得住他呢?”李德喃喃低语着,他不知道兔小白的极限能力,但不认为他若于内场的任何一人。
“那七道雷霆……”不知为何,他忽然回想起了那一阵令他胆颤心寒的雷劫:“……会与你有关么?”
“我觉得我应该去找他。”李德果决道。
“王城周遭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城内更是遍布阵法,护卫之严密,绝非你能强闯!”洛天水猜出了李德的心思,于是警告道。
“多谢好意。”李德言毕,起身就走,却与一位正从外屋进来的人撞了个满怀。
“萧九?你来的正好,告诉你一个很不幸的消息,小白被抓起来了,现今生死不明!”李德一席话,使得本就失魂落魄的萧九,更是面露生无可恋之色。
“怎么可能,他乃是王亲手炼制的宝物,威能绝伦,潜能无限,有谁能够抓住他?换而言之,能抓到他的人,又该有多么强大?”萧九垂头丧气道,感觉前途一片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