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凛月,他们的口风有些奇怪,你切莫意气用事,先委曲求全,待到弄清楚他们的真实目的,再作决定!”兔小白戳了戳南宫凛月的脊背,压低声音说道。
“你得预防有诈,切忌因一言而乱心,你注意防备,待我去与他们交涉。”她回复道,然后咳嗽了一声,踱步走到那群黑衣人的面前,反复打量着他们,试图找到标明身份的铭牌。
“想看身份证明?给!”带头人察言观色,觉察到她的意图,于是淡笑一声,从腰间掏出一块玉牌,扔到地上。
这玉牌轻薄如纸片,但却深深嵌入土地之中,足以证明此物的重量与分量,都绝不仅仅只是一块玉,南宫凛月唯恐暗算,没敢碰触,只是垂头观察。
玉牌上雕琢有九条龙,其中八条应龙两两缠绕为一对,拱卫着最中心的真龙,除此之外无其他纹理。
“这……九龙,似乎是皇家才配拥有的符号……”她感觉脑袋有些昏沉,腿有点软,但思量片刻后,又逐渐挺直腰板。
“看来你懂得此物的意味,我奉劝你老老实实跟我走吧,最惨不过一刀之苦,十几年后的你或许比现在还高,但如果敬酒不吃吃罚酒,唉,那后果便不是你能够料到的了!”首领见南宫凛月尚且年轻,于是心生怜悯,如此劝解道。
“陛下身边怎会饲养着你们这群废物?你分明是伪造圣命,大逆不道!”南宫凛月满怀不屑的怒斥道。
“我们……饭桶?你既然把我的好心当驴肝肺,又如此蔑视我等,就别怪我们手下无情了。”首领冷笑道,旋即命令部下结成队列,围攻而来。
“喂,我感觉此物很不凡,你得仔细考虑!”兔小白压低声音说道。
“我知道,不需你提醒!”
南宫凛月心中计议已定,敌人来势汹汹,她无暇解释,只好秉着先下手为强的宗旨,招架三五个回合之后,便从腰间抽出一把九节鞭,冲着黑衣人们劈头盖脸的砸去。
九节鞭纤细如拇指,因而看似不具杀伤力,但是当银鞭脱手,众人只听得半空哗楞楞作响,声音未落便有九道白光一闪而逝,旋即有九人惨叫一声翻身栽倒,虽然尚未有性命之忧,但也身受重伤,失去了战斗力。
“好厉害!”兔小白吃惊道。
“此物是一次性的宝物,快走!”南宫凛月大喝一声,趁着众人呆滞的光景,从那九个倒霉蛋的头顶上越过,然后逃之夭夭。
“等我啊!”兔小白焦急道,欲随之逃走,但却被回过神来的黑衣人们再度包围。
“诸位兄弟,此人周身气息诡异,定然比之前那女贼还难缠,我们可不能再吃亏上当!不如蜂拥而上,合力解决他!”黑衣人们商量了几句,纷纷从背后摸索,竟掷出一些大锤,从四面八方封堵住了退路,要将他碾成肉饼。
电光石火间,兔小白判断局势,自认为难以冲破围攻圈,于是索性化为本体,硬抗几十柄大锤碾压,轰隆一声之后,也来不及检查体表是否有裂痕,便立刻挖洞而走。
“死了么?”
“应该,地面已然塌陷三四丈,那人不该活着!”
“那么此地为何全然无有血腥之气?”有人疑惑道。
“也许是敌我差距悬殊,就连他的血滴都被我们的罡气碾碎成为本源。”
待到尘埃落定,众人搬开大锤,露出被砸凹陷的土地,由于巨锤阵气息合一,因而锤子数目虽多,但却仅砸出一座大坑,坑里土壤皆遭遇高压,坚固如顽石,光滑如铜镜,故此衬托着那一点瑕疵极为显眼。
“哦,我明白了,那个人的鲜血一定是沿着这条地道流到地下了!”有人作恍然大悟状,但后脑勺却挨了一巴掌。
“这家伙真够狡猾!”为首者朝着洞口吐了口吐沫,恨恨道。
“我们追!挖地三尺也要把他揪出来!”有几人咋咋呼呼的吼道。
“哼,这东西如此狡诈,又怎会坐以待毙?他早已经逃之夭夭了!”
“那么我们怎么办?难道就坐失良机?”
“你们谁擅长画画?趁着当前记忆深刻,尽快画出这两位嫌疑人的面貌,并将其递交给将军,这勉强算是大功一件了!”
……
兔小白唯恐追兵赶至,因此慌不择路,当他认为情况趋于安全,于是仗着胆子钻出地面的时候,他早已丢失了同伴的踪迹。
“四处皆是同等规模的小巷子,又没有独特标记,有地图也无用,唉,愁死我也!”兔小白如没头苍蝇般四处乱撞,一连走了三天三夜,也不曾见到记载于地图中的标志物。
由于此刻正值多事之秋,故此街道上行人大多来去匆匆,很排斥与陌生人交谈,而为了避免暴露嫌疑,兔小白不敢在某一条巷道里面多加停留,更不敢向他人询问。
风声愈演愈烈,第三日晚,施行宵禁的命令传到各家各户,带来了更大的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