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的眼睛还是如同往常一样的神色。他的牢房与其他人的不同,地上除了一些杂乱的干草用于睡觉取暖之外,在牢室的中央还放着一个小木桌,以及一个小长凳。
南韶煜端正坐在长凳上,闭着眼睛,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终于,咯吱一声,牢房被打开,进来的不是乌童,而是他身边的那个鬼面书生。
鬼面书生二话没说,只是将自己手上的空白圣旨平铺在了南韶煜的面前,并递给了他笔。
“下旨让珉朗大军誓死都要同拓拔一搏,务必要守住珉朗边境国土!”
南韶煜同样没有任何的言语,鬼面书生说什么,他便照做,写了什么,只是,玉玺已经被他们拿走,他们此刻要的只是南韶煜的亲手笔迹而已。待南韶煜写完,他们看着不出差错,便直接拿玉玺盖章即可。
南韶煜写完,放下了手里的毛笔。鬼面书生拿起,看着并无异样,这才安心地离开。还不忘说一句。
“果然爽快,办事不拖泥带水,看来你这位别人口中心恨手辣的君王,对自己的儿子还是挺有感情的。”
“虎不食子,李先生难道没听过吗?”
就是南韶煜这简单的一句话,却让鬼面书生突然慌了神,不禁回头看了南韶煜一眼。不过两个人什么也没说,于是他便再次出了牢房。
鬼面书生将圣旨随手递给了身边的人,让他交给乌童盖章,而他却心有所思地沉默了下来。
南韶煜是怎么知道自己姓李的?
自己从小就是孤儿,再自己印象中,从小就是师父将自己在毗邻抚养长大,师父一直为毗邻国效命,自从他死后,自己同样也是如此。
而师父曾经说过,捡到自己的时候,自己胸口有一个香囊,上面绣着一个李字,所以师父猜测自己亲生父母姓李,而刚刚南韶煜显然话里有话。
虎毒不食子?到底是什么意思?
除了师父和自己,天下再无其他人知道自己姓李的事情。可是南韶煜又是怎么知道的?
外面传言南韶煜心思深沉,城府很重,现在看来,果然如此。从我们入宫将他抓起来,他似乎眼神里面从未显现出此刻应该有的恐惧,再见到天主的时候,他也毫不惊讶。
看来这一切,还是得小心为妙。他和自己之前,也缺一个独处的机会。
边境城外,驻守在珉朗城已经数日的拓拔大军居然在外面扎起了营,烧起了酒来,仿佛势在必得又仿佛消极懈怠。
这前后也没有过正面大阵仗的交手,如今从开始到现在,唯独也就只有四五次一对一的比试而已。
面对这次如此不寻常的打仗,常年驻守在边境城的百里落廷,一心的疑惑,不过此次的授旨为将的人是晋州林晋将军,他如何安排,自己也只能给一些建议而已。
外面的拓拔大军烧酒吃喝,里面的晋州林等人也将边境城内所有的将士召集了起来,喝起了小酒,要知道,这要是平时在珉朗城里,自己可遇不到这么多久经沙场的将士,同自己一起畅饮做乐。
房间里各个将士正喝的起劲,突然快马落下的一个急探手握圣旨道:“圣旨到!”
所有人纷纷急忙起身上前跪倒在地接旨,晋州林为首。
“晋州林听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拓拔大军来犯,我军应主动出击,将拓拔大军一击拿下,钦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传旨之人以及离开,晋州林也手握圣旨,怀疑刚刚是否是自己听错了,然后急忙打开手里的圣旨,是皇上的亲笔没错。
只是,为何之前皇上亲口口谕让只守不攻,打游击,做戏,可是此刻突然却要让自己主动带兵出城攻打拓拔士兵?
心里的疑惑重重,晋州林一时间也不知道究竟自己该怎么办了。
突然,他看着圣旨,目光从那玉玺盖章上面停留了下来。玉玺没错,但是这烟红色的料似乎有些不对劲,他伸出手摸了一下,凑近嘴巴轻轻一闻,居然还有一股奇怪的味道。这是腥味?里面参杂了一些血?
所以,这次皇上到底想要自己怎么做?
“报……报告将军,城外原本驻扎的拓拔大军,莫名其妙少了数百人,但是城外却丝毫没有任何异常,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少的。”
顿时间,晋州林仿佛茅塞顿开,终于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来人,传信,我方士兵与拓拔交手,死伤惨重,各方兵力共损耗数千人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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