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间的事情由他们去闹,稽耜和喾蠡带着黑奎和玄天烈龙一路奔回灵元界。
灵元界不同于人间,茫茫一片天地,寥寥一个世界,灵元虽多,但总是彼此不见,见了不识,识了不交,所以就显得空旷冷寂。
稽耜和喾蠡一边安排玄天烈龙将歇,一边向龙族的上面反映东海海龙的情况,但对于黑奎,他们就不知该如何处理了,因为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这小子的老爹是谁,问玄天烈龙,老家伙也是摇头不语,当年是他亲手将这小东西交到赫连手上,现在连他都不知道这东西来自哪里,操,难不成天上掉下来的?
找不到归还的途径,就只能暂时关押,稽耜到外面找上级反映情况,喾蠡就待在家里盯着着小东西膈肌眼儿,瞅着他一直抱在怀里死活不肯放手的那个球儿,蹙起了眉头,本是要拿来看一看,却被黑奎狠狠咬了一口,忍不住拍了他一巴掌,再去拿,就将这小东西惹得拧巴着小脸哭了起来,跟怎么欺负了他似得,看着喾蠡一脸懵逼。
稽耜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喾蠡正拿着钳子试图将黑奎嘴里的那两个小獠牙给拔下来,被稽耜砸了一拳头,“你他妈闲的蛋疼是不是?!”喾蠡扔了手里的钳子咋咋嘴,“蛋疼蛋疼蛋就疼,你跑出去大半天到底找着谁了,到底谁管这事儿?”稽耜有些恼火的踢了旁边的柱子一脚,“管个屁,都他妈死绝了,你爹都没影了!”“滚!”喾蠡骂了他一声,“本来谁都不问谁,还想着当个烂好人,当个屁,人家领这个情么?他位高权重,他贵族大腕儿啊,亲儿子都不要了,非要等到死了才接回去么,两个小东西造了什么孽这辈子混上那样一个老爹,真他妈……”“你给我闭嘴!”稽耜抬腿踹了他一脚,“再敢叨叨人家来了剥你的皮做鞋穿!”喾蠡恼怒的白了他一眼,却也不敢在这方面再多说什么,只是坐下来就黯然神伤,想着以前赫连的死,再想想不久之前少卿的死,怎么想都觉得难受,一时间又抹起了眼泪儿。
稽耜没工夫搭理他,想着该如何跟上面联系,这得关乎他们这个世界的接联系统,至于到底怎么操作,实在是复杂,不了解,一切均由他们自个儿捣鼓去吧。
人界道门,少卿的丧事还在进行,民众自发组织要给他守灵七七四十九天,在这一点上相柳不好发表什么意见,虽然现如今城中局势依旧紧急,但如果组织他们,也势必会是一场麻烦事,既然那小子有资格享受这个待遇,又何必去禁止呢。
医馆内,方弼和囚几个重伤的人还未醒来,嫚娃的胳膊被接了骨头,伤筋动骨一百天,挂了个绷带在脖子里,形象不是很好,不过好在大夫还给他接了骨头,不至于一送来就让他回去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吧,虽然时间久了点儿,但总比没得治好。
看他熬过危险期,隗知本是要让庞宴留下来照顾他的,然而这人不习惯,最后庞宴也只能与两位师兄重赴东海,师傅的仇虽然报了,但他们绝对不是没有责任心的人,这一次出来看到人间惨遭这样的祸患,断然是不会让尸九身后的那个家伙再轻易祸乱人间。
少卿的葬礼嫚娃只在那呆了半天,半辈子穿红的他难得的换了身素衣,真心诚意的送他这个小少友一程,因为红缨在场哭的实在是揪心,真是怀疑这小子之前被白奎给传染了,虽然这么说不厚道,但事实总归如此,觉得场面闹心,嫚娃便带着红缨退了场。
有弭爱和睨弱这两个大孝子在,似乎也用不着红缨帮着哭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