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的事情一时间确实插不上手,共工倒也闲不得,眼看天上的窟窿越发宏大,这般倒灌下来,那天河的水不都得跑到人间来作祟啊,纵然他一个人界的水神,纵然是高高在上的神君,可面对天上的这些东西,一时间也有些棘手。
那边的修淮和水泽还在混沌之中,不晓得幺年给他们使了什么招数,眼看着帮不上忙,共工想要孤身一人敌对天河,此般来说可谓是豆子打西瓜,有些微不足道。
可若是就这么放任不管,那么无需幺年再动手,不肖三刻,人间便自会被这天河之水淹没,到那个时候,想不死都没得机会喽。
但共工也不是女娲,总不能再跑到那无极崖下面去找七彩石练就补天吧?
就在水神大人在这边瞅着上面那数不过来的窟窿皱眉的时候,肩膀上的重黎就给他写了几个字,本是要叫上面的一个女人下来。
天河由谁掌管呢?
弱水呀。
想起那姑娘,共工不由自主咽了口唾沫,一时还犹豫,自己当真已经混到了如此地步,要叫她下来帮忙?
他这边正犹豫着,就被天上又塌了个的窟窿浇了一头的冷水,那个酸爽,从头机灵到脚底板,重黎都被浇的没了脾气,看到如此,岂能再犹豫不决,共工当即就与上面发了道法决,就是不知道人家姑娘在不在家。
他们在那边忙活,东岳这边已经将幺年击了好几个趔趄,少卿的死似乎让他很是在意,纵然表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枯绝,现如今绝对是个感性的人,所谓嫉恶如仇,正是现在他的作为,好似要将那幺年活活撕碎,眼瞧他那模样,月老儿不由皱起了眉头,“再这么下去,过不了多久他也得魔怔。”眼看小老头儿精神状态不好,东岳当然也有一丝担心,可此时此刻能将他拉回来么,谁能去拉?
月老儿摇了摇头,“你晓得我打架不在行。”东岳不想跟他说话,定睛看着与幺年火并的枯绝,想着这小老头儿当年的模样,可不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么,不行,这样下去还真是不太好。
“不太好你上啊,老是站在这里算什么?”月老儿扭着一张老脸念叨了一声。
东岳揉了揉自己发酸的胳膊,“老了。”少见他如此谦虚,月老儿被逗得一乐,唾沫呛了嗓子,险些把自己的肺给咳出来,东岳鄙视了他一眼,踹到一边呆着去,终于双手扣势,使出了经典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