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水和幺年之间是否有什么人情债或者是风流债谁也不晓得,只是瞧着姑娘与人家笑意盈盈,共工这边心中有些郁闷,到底郁闷什么,跟雪师又有不同,可到底是什么滋味,他自己都不知道,只有重黎在他肩头催着他赶紧动手,自然是趁着那边人发呆之际将他手里的小人儿给夺回来。
幺年似乎蛮注重弱水这个姑娘,以至于共工强行从他手里抢夺白奎的时候他都没来得及反应,反应过来了手里的人也没了。
好在白奎魂魄出来的时间不长,加上旁边有引魂灯的相助,倒是很容易将魂魄给他放回去,小子却也是呆愣了水汪汪一双大眼,无神的望着暗黑的天际,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先时回去处理事情的甯皛在这个时候恰巧赶了回来,他的风流债是否解决完毕除了东岳没人敢问他,所以在这个时候他不需向任何人解释什么,只是瞧着神经已经混沌的白奎,此人心脏豁的一沉,不肖人说,他还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阴冷的目光投向那边还在与姑娘对视的幺年身上,被压抑了太久的甯皛此时此刻怒火中烧,再没了东岳在一旁的规矩,手中裹了掌风望着那家伙就狠狠打了过去。
灵元界的圣君终于出了手,这个一直被东岳“打压”着的人,为了自己的儿子,与那幺年瞬间拼成一团,将弱水逼开而来。
人家不理自己,姑娘倒也不再去套近乎,只看着抱着小白人的人,依旧漠然着一副面孔,“叫我来不会是要我帮你们对付他吧?”共工将怀里的人交给引魂灯,上前行施一大礼,说了自己的事情,听了他的话,弱水直将漫天的水柱望了,顿了一时,方才开口,“我又不会补天,如何将这水给止住?”共工道:“天河在您掌管之下,上界我等小神无法进入,只请上神更改河道,将这天灾暂止一时,待到这边大事还了,再想办法补救。”听了这话弱水冷笑了一声,也不晓得是个什么意思,共工这边还没想明白,就被那边冲过来的两个人给撞了个人仰马翻。
甯皛不同于东岳,他的脾性虽说沉稳,但相对比那个人来说,还是轻浮焦躁了不少,为了自己的儿子,他此番模样定是要与那幺年拼命,可又有想过此番的后果是什么,他好像没想过,他以为自己可以将那幺年活活打死。
实际上他不能将那幺年活活打死,反倒在狂躁之中被人家狠狠趔趄了一回,一掌拍在了胸口,骨头都跟着咔擦一声响,登时就喷了两口老血出来,身子不由自主的退居数十米,单膝跪倒在地,那个略显狼狈的模样,看起来倒是养眼。
抹掉嘴角的血迹,甯皛站起身来,先时被轰飞出去的月老儿这时候跑回来,一发将方才东岳的事说了,甯皛当然也不知道那个人为了关押那尸九跟谁签订了什么协议,这个时候似乎也没时间去思考,只是对面的家伙红了一双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