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少卿他们,燃灯身为佛门中人,对付所谓的“敌人”第一就是劝降,比起东岳,他更不爱与人动手,此时此刻,面对幺年也是如此,可惜人家大魔王哪里能够听得他的劝解,无论老和尚在那里说些什么,幺年看着他身后那十殿阎罗的目光总是带着满满的杀气。
暂歇的时候不过是给双方喘口气的时间,待到这口气上来了,那么新一轮的战事就要开始了。
幺年对于燃灯毫不留情,瞬间穿过和尚身体的黑影就已经说明了这个问题,他是要将这个家伙活活穿死,夺了胸口的那颗心脏,岂不是很爽快?
从人身瞬间而过的幺年看着已经拿在手中的那颗还在跳动的心,不禁勾嘴一笑,“和尚,先度你自己过河吧。”燃灯胸口一个血洞,在那一瞬间,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愕然,然而老和尚却依旧面不改色,转过身来,微微含笑,再施一礼,“施主,心无杂念,纵然是没了,也是无关紧要的。”幺年将手里的东西丢到下面,回头看了身后的家伙,要么怎么说和尚都让人讨厌呢,婆婆妈妈跟个小老娘们儿似得,看着是修为中人,却是个心黑皮囊的家伙。
然而燃灯到底是不是他口中所说之人,看看他现在境况就知道了,如若他是个凡人,那么没了心肯定是活不了的,然而现在他还是活着,那就表明,他已经不是个凡夫俗子了。
“他妈废话,能被称得上燃灯佛的人能是凡夫俗子,你们知道人家的师傅是谁么?!”远处的东岳不禁跳起来骂了几句,身边的月老儿被他撞得栽到一边的雪堆里去了。
远处的人说了些什么幺年听不见,就是听见了也要装作听不见,现在自己被身边这些家伙重重包围,断然是不能够轻易触碰到那边的家伙的,可是……
自己就心甘情愿的被这些小杂碎拖延时间么?
当然不可能,在幺年出现在东岳身后的那一刻,我们的大帝就有些后悔方才没有跑的远一些了。
幺年伤了燃灯,暂且没有激起公愤,可现在他又威胁到了东岳,那么所有人都会对他吓死手,就如在外面的时候他弑杀少卿。
被挟持了的东岳在这个时候面子那面要丢掉一些,他堂堂东岳大帝在这个时候居然会被一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魔头要挟,我日,还有没有天理?!
东岳翻着白眼不想说话,可从雪堆里钻出来的月老儿不是个省事儿的人啊,当即就掐了小蛮腰冲着这边破口大骂,“我日你千年老祖,你感动他动他一根手指头?我不抄了你祖坟我他妈不跟我爹姓!你敢动他?!你敢动他试试?!”幺年当然不会将一个缠毛线的家伙放在眼中,把了东岳的脖子,十殿阎罗与少卿都被他甩在了视线之外,只瞧着那枯绝发笑,“叛徒,现在自己改做个了结了吧?”枯绝面无颜色,只是将他瞧着,在看到东岳咽喉被勒出一道血口的时候,便无二话的拿起了手中的剑,被持着身子而来的甯皛一把抓住,相对,却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