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走到病床前,居高临下地望着韦定,道:“你还有个供你上学的父母,我爸早就死了,我妈也有智力障碍,小的时候吃百家饭长大,后来要上学了,我交不起学费,听说镇上的老中医收蛤蟆皮,那个暑假我剥了几千张皮,晒干了换了十三块钱,才缴了学费。
“后来,我跟着杀猪匠学手艺,初中就开始阉猪;还有捉兔子,剥皮卖给人做皮草……
“这么多年,每一分钱都是我自己挣来的,而我现在站在临医,在白云省,甚至可能是南部最好的医院里,跟着许医生学习,而你呢?
“你除了‘我穷我有理’,还能做什么?除了指责和贬低养大你的父母,还会做什么?他们至少让你衣食无忧地长大到了现在,结果你在学校不学无术,挂科挂到要退学,自以为是、口口声声说自己在做生意,你觉得自己很有本事?”
韦定脸上青一阵红一阵。
他从来没有被人指着鼻子骂过,此刻有些惊恐地看着江麦,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但他很快就回过神来,脸一黑,低沉地道:“你凭什么骂我,我在做生意,我那些同学只会打电话跟爹妈要钱,一分钱也赚不到,我比他们有本事!”
江麦冷笑道:“呵,你当然有本事。大学生该比成绩的时候,你怕学不过别人,于是找没人掺和的所谓生意,用这个来和其他人比,仿佛你就高人一等了。可你怎么不和真正的生意人比?
“拿你这点生意跟学生比,你觉得好意思?只要跑到没人的赛道里面,你随便做出一点成绩,就好像远远超过了同龄人,但你怎么不在正常的赛道上,和同龄人去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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