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严肃说完刚才的话,赵英就板起了脸,看了一眼从门口进来的父亲秦阳,不动声色的接着吃饭。
桌上的其他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全都闭上了嘴,连刚才炸炸呼呼的江盼花也跟着低了低头。
作为一家之主,父亲秦阳虽然不经常发火,但不怒自威的样子,还是震慑着秦家的其他的人,以至于他回来之后,屋子里竟然刹那之间一片死寂。
正打算吃了饭,起身回房的秦晚晚,一瞧见父亲居然回来的这么早,一股莫名其妙的慌乱让她不得不停住脚步。
在父亲刚坐下,才掏出秦瞻给他买的烟,没等点上时,秦晚晚就已经拉了条凳子,在他面前坐定——
“爹。”
专注点烟的父亲秦阳被秦晚晚这一声吓了一跳,手上的火柴险些抖掉。
“咋的了晚晚?”掀起眼皮看了前面急切的秦晚晚一眼,父亲秦阳低头将烟点上,满足的吸了一口,这才眯着眼,重新看着秦晚晚。
“您今天咋回来这么早?”
厅里的其他人都识时务的吃着饭,再没闹出什么别的动静,屋子里只能听见秦晚晚和父亲秦阳的声音。
“哦,今天村里的活少,王支书回来的也早,帮着处理了一下,就早下班了。”
“王支书回来了?”秦晚晚皱了皱眉头,“那先前被王支书用车带到县城里的徐老汉怎么样了?”
或许是秦晚晚表现的太急切了,这下屋里的其他人都听出了端倪,尤其是正在抽烟的父亲秦阳被秦晚晚这么一问,突然就眯了眯眼:“晚晚啊,你是有什么事在瞒着我和你娘吗?怎么毎回一说到徐家的事儿你就这么上心?还跟着那么些人在徐家门口看那个热闹。”
陡然被父亲戳破的秦晚晚,霎时间怔愣在原地,不过马上便调整好了表情:“我这不是在担心您嘛,我一直听村里人说,徐言这个案子要是处理不好的话,可能会让您和王支书都丢了这个村官的位置,要是您不再当村长的话,那咱们家可怎么办呀?”
秦晚晚稀里糊涂的敷衍了一句,父亲秦阳果然就不再追究这一茬,转而无奈的叹了口气:“傻孩子,想什么呢,你爹我咋可能丢了村长这个位置?”
眼看着父亲又抽了口烟,不紧不慢的往外吐着烟雾,秦晚晚急的额头险些有汗冒出来。
“不过听说徐老汉被接到县里之后,第一时间被送到了县里的医院打上针也做上治疗了,王支书回来没说几句,听他的意思,医院的医生说幸亏送去的及时,要不这回这条命就捡不回来了。”
听着父亲秦阳的叙述,秦晚晚也跟着暗暗的松了口气。
要是在徐言不在的时候,徐老汉就这样去世了的话,那对徐言来说一定也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毕竟将这一切都尽收眼底的秦晚晚很难不相信,徐言心底里其实是爱着这个父亲的。
“那徐言呢?”秦晚晚又跟着试探性的问道。
“这个就有点难说了。”一支烟被父亲秦阳随手掐灭,“听说县里那边不想处理,还听说人现在已经不在关押室里了。”
桌上的大哥秦高一听这话,立即就不明白了。
“爹,村里上回不是那么着急的让俺们这些青年都填那个表单吗?还说什么镇里或者县里的领导特别想好好的惩治徐言这个人杀鸡儆猴,怎么这回突然就变卦了?”
秦晚晚所看到的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