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斯言凝着她脸上毫不在意的笑,眼底生刺。
“这么说,你不在意?”
“我有什么好在意的?”姜岁一脸轻松,“我们都要离婚了,你和谁怎么样都随便你,和我关系不大吧。”
好一个他和谁怎样都随便他。
谈斯言神色倏地沉了下来,“昨晚又算什么?”
既然想离婚,昨晚还要迎合他?
这女人在耍他玩不成?
姜岁顿时一噎。
想到昨晚种种画面,她的脸颊和呼吸都跟着发烫,被她强行逼退了。
“不过是成年人之间正常的欲望交流而已,能算什么?”姜岁故作不解地问,“谈先生不会这个年纪了,都不明白这个道理吧?”
这个年纪……
谈斯言目光森寒地看着她,薄唇间溢出一声冷笑,“姜岁,你最好记住现在说过的话,别后悔。”
最后一个字落下,他冷着脸甩开姜岁的手,转身大步离去。
姜岁脸上强装出来的淡定一散,唇内早已被咬的近乎出血,脸色煞白难看。
不是她想的那样。
她没有想,她只是看到了。
从昨晚到刚才,他都和宋凝在一起,抱在一起宛如一对爱侣。
衬得担心他生病急忙跑过去的她,像个傻子。
昨晚的她更傻,居然以为他也喜欢自己,才会那么对她。
却忘了欲望和喜欢是可以分开行动的。
失魂落魄地回到阮绵绵的病房前,姜岁撞上了匆忙从里面跑出来的骆斐。
他脸上的口罩挂在一边耳朵上,妖冶的面庞上微微泛红,像是被谁打了一巴掌,那双桃花眼里满是错乱。
姜岁被他这副样子吓了一跳,“骆医生,你怎么了?”
“嫂子,你朋友可真凶。”骆斐苦笑着把口罩戴好,也没多说,“你进去看看她吧,有问题叫我就好。”
说完他就闷头走了,背影看起来有些恍惚。
姜岁也顾不上烦闷了,进了病房里面。
结果看到阮绵绵缩在被子里,头也埋在里面。
她走过去拍了拍,“绵绵?刚才发生什么事了?”
“呜呜……”阮绵绵躲在被子里哭唧唧,“岁岁,我的屁股不干净了!”
姜岁眸光一变,立即问:“出什么事了?骆医生趁机欺负你了?”
“不完全是。”阮绵绵支支吾吾道,“刚才做完复位,他好心帮我拉过毯子盖住,我当时疼得拱了下……刚好就贴他手里了……”
毯子下就是她的屁股蛋子,可想而知当时是什么情况。
姜岁想到骆斐脸上的红印,忽然明白过来,“然后你还打了他一巴掌?”
“我那是条件反射!”阮绵绵气愤道,“要不是他手放在那里,我怎么会那么刚好碰、碰到……”
姜岁听她越说越小声,就知道她也有些内疚,忍俊不禁道:
“骆医生刚从这里出去的时候,还一脸恍惚的样子,估计被你打懵了。”
何止是懵了。
看骆斐那样,就好像这辈子都没人被打过脸,自尊心受到了严重创伤。
阮绵绵从被子里钻出来,“那我不管,吃亏的可是我。”
“那你要不要换个医生,避免跟他见面尴尬?”
“……算了吧,再换个医生我还要重新适应,更难受。”
姜岁点点头,也没多想,接着问:“绵绵,你有认识的比较靠谱的律师吗?”
“有啊,你想咨询哪方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