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他们画作一团团云，融合在一起，汇成了一尊神采奕奕，庄严厚重的黝黑牛首。

透过它，仿佛能看到那一代代人民辛勤劳作，有好似能够观察出这片土地往日的动荡。

许牧之看着这牛首，露出灿烂笑容。

他伸出手来，牛首便飞到他的掌心中消失不见。

许牧之睁开了眼。

公田美雅与田一四郎见他醒来，连忙问道:“怎么样，怎么样？”

许牧之抱拳:“幸不辱命。”

他张开自己的右手，灵气微微运转，之间方寸之间，一尊神异牛首浮现出来，看上去有些虚幻，但有给人一种确实存在的感觉。

公田美雅好奇伸手，在那牛首上一戳，却是点在了许牧之的手心。

许牧之微微一笑:“摸不到的，这是气运显化之物。”

公田美雅收回了玉手，啧啧称奇:“当真是神迹啊！”

她看向许牧之的眼神都不同了。

原本她对于什么气运之说，一向嗤之以鼻，但求遍医生都是无果，最终也不得不死马当活马医，找到了田一四郎的师门。

他们给出了气运救人的法子，却也无法保证什么。

令她难以置信的是，有了那尊牛首治病之后，爷爷的病情确实稳定下来。

无法痊愈，但还可以苟活许久。

从那时起，公田美雅对这种虚幻玄妙的东西便不再排斥。

而现在，看着这尊牛首，她只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崩塌了。

“是不是有了它，我爷爷就有救了？”美雅焦急问道。

许牧之点点头，又摇了摇。

“不全是，这个法子有两大难关，一个是提取气运，另一个，也是阵法转换，将这气运度给老人家。”

许牧之转过头来，郑重地看向公田美雅:“你要清楚，他的身子太过虚弱，若是以气运灌之，他未必承受的住。”

“要是失败，代价我说过，当即死亡。”

许牧之深吸一口气:“若是不用这法子，我也可以强行为老爷子续命一年，一年过后，他才会……”

这是选择，是安稳活过一年，还是赌一把。

这与陈杉杉的情况又有不同，她是个年轻人，用半年和往后活着数十年来比，她自然会毅然决然选择后者，选择赌一把。

但美雅的爷爷，已经年近古稀，就算强行救好，估计也活不了多少年了。

在这种情况之下，去赌，值得吗？

公田美雅听了许牧之的话，却是没有半点犹豫，眼神坚定决然:“要治，拜托先生了。”

爷爷是她的天，只要有一丝机会让他多活哪怕一天，她也在所不惜！

许牧之眼神一凝，而后点头:“好，开弓没有回头箭。”

说完，他也是目露凝重，这般法阵运转，即便是他，也没有十足把握。

毕竟他不再是那个医仙，体内灵气太过微弱了。

回气丹紧紧攥在手中，许牧之将右手一甩，那尊牛首气运便被甩入法阵的中心，滴溜溜旋转着。

随着它的进入，这法阵好似有了灵性感受，竟是发出嗡嗡的响动，那些暗淡的材料似乎都蒙上一层暗金光泽。

许牧之看着这一幕，而后双手齐出，体内灵气不间断地疯狂注入法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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