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勉强同意了，心想这样或许还有一条活路。你妈长得很漂亮，弹琴弹得很好，虽然她一直没有卖身，但是，却成了名角，很多有钱人都想要包养她。”

“你妈誓死不从，一点一点攒钱，希望有一天可以为自己赎身。”

“我那个时候，就是个小混混，我第一次见到你妈的时候，就被她吸引住了，后来，我们就相爱了，我和你妈发生了关系，你妈也说，她绝对不会接客卖身，等她攒够了钱，就赎身，和我在一起。”

“我当时也穷，没办法为她赎身，就开始做一些苦力，慢慢攒钱，可谁知道，妓院的人知道你妈准备赎身，十分不满”

“因为你妈是他们的摇钱树，他们坚决不能让她赎身。于是，就计划着让你妈接客，结果那天，恰好我去找她，碰上了，我当时十分生气，一不小心就动了手，结果把对方打伤了，这才坐了牢。”

“我坐牢之后，你妈发现自己怀孕了，就以死相逼。那个时候，S市就开始正式治理了，把妓院全都给关了，你妈便找了一个地方住了下来，把你生了下来。”

“可是，谁知道呢，街坊邻居都知道你妈曾经做过妓女的事情，没有人相信她从来没有卖过身，一直对她指指点点的，甚至对你也一直辱骂，你妈当时就想，如果她一直带着你，将来你长大了，也肯定会遭人诟病，所以，她把你送给了一家人，就选择了死。”

“我出狱之后，四处打听你们两个人，这才知道你妈已经自杀了，我找了很久，才找到你，把你接回了身边。”

柳启仁说到这里长长叹了口气，“妍妍，你妈是个好女人，如果不是当时情势所逼，她也不会走上那条路的，我们两个亏欠你太多了，是我对不起你们母女俩，你如果要怨的话就怨我吧。”

许知妍已经泪流满面，这些事情，她从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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