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混们没想到遇见了一个很会打架的人,专门挑他们的痛楚下手。
谢时狠狠地用手肘撞向黄毛的胸膛,黄毛脸色扭曲,目光不可置信。
他妈这是撞上铁板了?!
不远处听见一声暴吼:“你们在干什么?!住手!跟我们回警察局!”
两个警察跑过来。
纪岁吹了一声口哨,坐在桌子上翘着腿。
谢时这样的好学生这是第三次来到警察局,第一次是为了接纪岁,第二次是为了寻找纪岁死亡的真相,第三次是为了给纪岁买烤肉。
谢时:“……”
“警察同志!我们都是良民,你们看看他身上一点伤都没有!是他打我们!”
“我们没把他怎样?我们都是好兄弟,闹着玩。”
警察见多了这样的事,没有搭理那群混混,只是警告:“不要大声喧闹。”
分成两拨人去劝解双方。
谢时坐在椅子上,低垂着眼眸,他的手边有警察贴心送过来的温水,让他可以平缓自己的心情。
“我去买烤肉,他们就找我借钱。”谢时把手搭在水杯上:“我当然不会同意。”
警察点点头:“继续说。”
“他们就生气想要打我,我自然是要反抗。”谢时抬眸:“幸好警察来了,不然我大概要在医院躺着了。”
谢时略过了收付款的事,本来就是不重要的事,谢时心中漫不经心的想。
“我们是首先动手的,但……”黄毛大声嚷嚷。
警察皱着眉记录。
“谢时,你可以让你的家人和朋友来接你回去了。”
刚从国外回来,谢时在高中时候除了和几个固定的朋友联系外,基本和国内断了联系。
他走很决绝,也并不打算回头。
这几个朋友正巧去各地玩去了,纪岁漂浮在空中也想到了谢时四年以来从来没有联系过自己,也从未回国。
纪岁没有故意显露身形,谢时看不见他,纪岁的指尖发凉,刺进了掌心里也没有血液流出。
“我的朋友们现在都没空。”谢时如实说。
“骗鬼吧,在警察局里,你这个臭小子还要说这话!”
“哈哈哈!三岁小孩都不信这话!”
“不会是你认为你警察局里还有人不成?”混混们大声嚷嚷,哄堂大笑。
警察瞪了混混一眼,为难说:“如果没有人来接你,可能需要在这里待一晚上。”
谢时摸了摸水杯,水还是温的:“没关系。”
警察把笔录放在他面前:“在这里签字。”
正在纪岁打算显露身形去接谢时,这时出现了一道声音。
“都这么晚了,还堵在这里做什么?!”一个穿着警服的三十多岁的男人从里面走出来。
“副局,是聚众闹事。”警察上前一步解释,把事情经过交代了。
“嗯?受害人叫什么?”副局挑眉,他虽然年轻但已经破了不少案子,很有能力和作为,出身泽州大学,师从名师。
“谢时。”
孟白走出来,站在谢时面前。谢时抬头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唇角勾起:“孟学长。”
此言一出,还在看戏的混混纷纷目瞪口呆,连着在值班的几个警察也愣住了。
“副,副局,你们认识?!”警察又看了一眼谢时。
“我关系好的学弟。”孟白说:“我来签字接他一道走。”
本来孟白是还在警察局忙碌,没想到遇见了谢时。
谢时从警察局里走出来,在一角就看见纪岁双手插兜,踩在地上,抿着唇。
“你还记你以前也来警察局找过我吗?”
“记。”谢时去另外一个小摊给纪岁买烤肉。
“你为什么不来找我?”纪岁问出这句话时,它低头看自己的脚尖,长长的睫毛颤了颤。
谢时把烤肉和啤酒拿在手上,他叫了二十串和两瓶啤酒,没有纪岁想要的那么多。
空气中静止了一秒。
“我说过,”谢时看向站在旁边的厉鬼:“不管是什么原因,分手之后老死不相往来。”
“我不希望和过去有牵扯。”
谢时余光看见了路灯下自己一个人的影子。
纪岁听见那句老死不相往来时,别开脸,抬头望天,眼尾的猩红更红了。
“我不给你寄信,你是不是永远都不回来?”
“我会回来做科研。”
谢时把烤肉递给纪岁:“吃吧。”
他比纪岁长高,伸手摸了摸纪岁的头,柔顺的黑发顺着谢时的指腹划过。
“谢时,你回来的时候在想什么?”纪岁恶狠狠地吃烤肉,苍白的皮肤衬他容貌昳丽。
“看看你,给你报仇。”
谢时笑了:“看看这个鬼还好不好?”
谢时在国外总是克制自己,不去想纪岁。
纪岁也没有联系他。
他们就这样彼此错过。
最疯的一次,谢时在大一半夜的时候提出回国的申请,第二天醒过来看见电脑上的申请,揉着眉心默默地按下了取消。
“我还要喝。”纪岁把两罐啤酒一脚踢进垃圾箱。
“嘭——”准头很正确。
这是一个酒鬼,还爱吃超级辣的烤肉,依然任性的一只鬼。
他放在心尖的鬼。
“背我,背我走。”
纪岁这是显露了人形,在半夜的大街上没有多少人,但也纷纷投过去惊异眼神。
谢时言简意赅:“上来。”
他其实从来都不惧怕其他人的目光。
纪岁靠在谢时的后背上,指尖发颤,咬着谢时的耳垂。
下了几分力。
“你背着我冷吗?”
“不冷是骗你的。”谢时看见自己一个人的影子:“心里是热的。”
纪岁心中一慌,用自己白皙修长的腿勾着谢时,脸上也生了热。
纪岁他仍然把手圈住谢时的脖颈,冰冷的气息铺洒在对方温热的躯体上,“我就该把你也变成厉鬼来陪我。”
“那我也变成厉鬼了,以后也没有鬼的愿意来抓我了。”谢时抬头看天上的星星:“也就没有英雄救美了。”
谢时又说:“变成鬼也没什么不好的。”
纪岁拿牙齿在谢时后颈处磨牙:“变成厉鬼很疼,要经受很多的折磨。”
谢时手指一顿。
厉鬼大都执念不消,被残忍的杀死,怨气不散。
纪岁虽然常常威胁谢时,但他不舍这么对待谢时。
背后很久就没声,谢时伸手把背上的人稳稳地背着,他记第一次去警察局接纪岁也是这么一个晚上。
刻意压制的情感和记忆,一点一点的爬上墙头,冲破了理智。
谢时额头出现了细微的汗水,手上青筋鼓起,嘴唇抖了抖,没让身后的鬼瞧见半分。
江响跟他说过,纪岁身上的因果太杂了,纪岁投不了胎,他背负着陆家因果,陆家的作恶和因果都一一算在纪岁的头上。
它只能魂飞魄散,没有来生。
上天入地,从此没有一个叫纪岁的人。
他也找不到了。
“谢时,”纪岁手指用力抓紧了谢时背后的衬衫:“我再也不推开你了。”
“我知道了。”
“我是不是……”纪岁止了话头,隐没了半句话。
谢时走过街道,在市中心矗立的大楼属于陆家,那是他们地位和权力的象征。轻易地把罪恶藏在地底,维持着光鲜亮丽。
“我是不是让你讨厌了?”纪岁知道怎么让人心软,它晃荡着双腿,把衣服都扣子都解开三颗,苍白的皮肤贴着谢时的肩膀。
“我身体好冷,你给我点热。”纪岁的黑发贴在耳侧,双腿笔直又白又长,谢时打开公寓门,刚打开灯。
“你要的猫耳娘,我知道你喜欢猫。”纪岁轻轻的说,猩红的眼睛蒙了一丝似有若有的水雾,明晃晃的惹人怜惜。
谢时抓住纪岁顺滑细腻的腿,暧昧冰冷的气息在两人之间蔓延。
“第一,不讨厌。”谢时亲了一下纪岁冰冷的额头,把厉鬼抱了起来。
“我去给你烧点热水。”谢时一一回答。
“我是喜欢猫耳娘,但你能吞进去两个吗?”看着纪岁依然是一副漂亮俊美的样子,谢时的指尖意味不明地滑落在纪岁的尾椎骨上。
纪岁是鬼,它不会脸红,又羞又耻,那双腿被谢时捏在手心里:“你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两个:其中有一个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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