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并没有掉落，冯青山愣愣地看着边上的人，顾北城紧紧地抓住叶泽打过来的拳头，带着不可意味的微笑：“别这么着急嘛。”

叶泽用力抽了一下，却没有把自己的胳膊从顾北城手中抽出来：“顾北城，你想要做什么？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顾北城在叶泽第三次抽胳膊的时候松开了手，然后缓缓向后退一步：“我很清楚，可是更清楚另一件事。”

说着他伸手拍了一下冯青山的肩膀：“我不认为他做的是错的，一个人想要活下去，更不想被控制，那为何他就是错的？”

叶泽盯着他：“他不错，可是他却想杀人，这一点他就错了。”“那有人想杀他，就是对的吗？”顾北城声音忽然加大：“他想活着，就这么难？”

杨永康此时也站出来说道：“我已经答应过他了，如果他选择放弃，那我会保证他的安全，杀人这种事情，不必去做。”

冯青山没有想到顾北城会站在自己这里，他第一反应是顾北城想要利用自己，可转念一想却又有些不对劲。

如果想利用自己，那完全不必来保护自己，他这么做的原因，也许真的只是想利用现在这个矛盾。

那么对于冯青山自己来说，他同样不必与顾北城闹矛盾，微微笑出，小刀再次对向张之然：“他们如何我不管，现在的问题是你，你想活亦或是死！”

张之然呵呵地一笑，整个人表现得更加虚弱：“冯青山，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除非你现在杀了我，不然，你绝对会死的很惨！”

冯青山轻蔑地一哼，根本就不在乎张之然的威胁：“那么你的选择，是死？”张之然猛地一颤，眼神中充满阴霾，却没有说话。

冯青山一点一点接近张之然，小刀距离张之然的身体仅仅三十厘米，仿佛随时都会取了他的性命。

“我，我要活下去。”张之然低下头，硬生生地吐出几个字，他没有去看冯青山，身体轻微颤抖，这句话让他感到无比屈辱。

冯青山一愣，紧接着猛然哼声，再接着发出一连串地肆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狂：“张之然，原来你也是如此！原来你也如此！哈哈哈哈！”

疯狂的笑声回荡在通道中，整片的黑暗包裹住疯狂的大笑，痛快，肆意等等复仇带来的快感充斥在其中，冯青山边笑边喊道：“张之然，你也有今天啊！”

“那么你接下来要如何做？”事情的发展已经超乎掌控，叶泽只能沉声发问，冯青山的刀忽然伸向前去，用刀背拍了拍张之然的脸庞。

“我要怎么做？呵呵，”冯青山瞥一眼叶泽：“你想活，我就让你活，像一条狗一样的，活着。”

说完他离开张之然身前，径直走到了最前方：“我们继续走吧。”众人一头雾水，皆不明白这个冯青山到底要干嘛。

叶泽无语地摇头，小声靠近顾北城：“我以为是你设计的。”顾北城无辜地耸着肩膀：“我仅仅想看后续，可谁知没有后续了。”

走在最前方的冯青山依旧带着狰狞的笑容，右手无比用力地握着小刀。当真没有后续了吗？不，当然有后续！

冯青山很清楚地明白了一件事，他们所害怕的，都是死亡，而之前为何没有人反抗，也没有出头。

答案很简单，他们惧怕的死亡太近了，近的他们几乎触手可及，而能够帮他们远离死亡的人，自然就会是让他们新的惧怕，以至于敬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