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恩准你看。”
见他眸中蓄着三分认真,我婉转一笑,并不顺着杆子往上爬。只望向账外,转而问道,“皇上,你说今夜那一路跟随我们的陶埙声,还会再响起吗?”
“恐怕不会,今晚我们扎营的地方偏离城镇,他若还对月吹埙,未免太明显过了头。你别看外面那些禁军一动不动的杵着,但对刺客的防范之心极强,是宁可错杀,也绝不放过。”他自己培养的禁军,他有最起码的信任。
对月吹埙。我笑了笑,不由唏嘘的想起了从杭州回京城的那段路途。当时护送我的女镖师颜回雪是四位镖师中唯一一位擅曲的。在休息时,偶尔也会吹埙,尤爱奏《蜀中月》和《思君不见下渝州》。
我常在大户高墙中,鲜少有机会接触这些跑江湖的儿女。因缘能结识他们,听尽大千世界奇闻轶事,领略不同的人生风采,观感自然不同平时,所以印象深刻。若不是这些天那陶埙吹的风格不似颜回雪。且翁斐的暗卫又来报说只是一男子孤身尾随。我都险些要以为是她在附近了。
本摸不清那侠客跟随我们的目的,却不想第二天一个偶然,让他意外现身了。按礼法来说,当皇室尤其是皇上的仪仗路过时,子民百姓皆需俯首跪地,行叩拜之礼。偏偏有位农家姑娘不懂规矩,牧羊时羊群恰好横亘在路面,拦住了帝王的御驾
禁军朝她吆喝,让她速速将羊群撤离。仿佛畏惧龙威在前,她竟越驱越乱,慌了阵脚。一时间群羊骚动,拱着她就朝御驾的方向猛然扑去了。
“护驾——”
“小心刺客——”
侍卫们担心有诈,哪管她是否无辜,只要冒犯冲撞或惊扰到了圣上,一律按照刺客处理。就在想要手斩刀落的瞬间,说时迟那时快,一道飞影掠过,以自己腰间的剑鞘将侍卫的刀剑拦下,生生护住了那牧羊的农女。
“还请皇上原谅这农女的无心之失。”那人带着斗笠,半跪在地上,朝着骏马上的翁斐拱手求情。
侍卫们凌厉火速,纷纷为上前,将剑刃横在他的脖子之上。翁斐在高处,双眼微眯,犀利的打量着他,认清了这是那日在玉山关“胜江南”解围的那人后。又注意到了,他腰间挂着的陶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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