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内务局负责煎药的人呢?”众人随着皇帝的目光,将视线转移到了那三个太监身上。那三人跟其余被带来的医徒、侍卫一样,原先都是一副搞不清状况的样子,后来听了皇上对娟欢、小贺子的拷问,才隐隐猜测,大概是漪澜殿的主子喝了避瘟汤药出事儿了。他们自是互相推脱,皆不承认自己煮药时换了药方。
“既然你们三个都不承认是自己使了坏,那送去漪澜殿的这锅汤药小贺子你是如何取走的?”说着,翁斐又扭头看向小贺子。
“回皇上,那锅药是小嘉子他选给我的。”小贺子如实回忆后,将手指向了方才那个差点使尿失禁的小太监。
小嘉子慌张解释道,“皇上饶命啊,是奴才选了那锅汤药递给小贺子没错。但奴才之所以选它,是因为那锅药的分量就是给漪澜殿按人头算的。当时只剩下两锅了,还有一锅汤水更满的,是给人头更多的锦绣宫的。”
翁斐不错过任何一个细节,质问道,“那可是你一直守在煮药的锅炉旁,负责等候各宫宫人来取药?在整个煮药和分发的过程中,你们三个人可有人中途离开?”
仿佛有把无形的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总觉得冷丝丝的。小嘉子艰拼凑着记忆,推指了自己隔壁的小太监,“回皇上,原先是小璇子负责照看分发药物的,后来他尿急,才唤我来替他看着。”
反正经这三人回忆说,就算有人中途离开,也并无一人独自在场的时候。而且这些打包好的药材从上一环太医院医徒王新送药来之后,就没其他人来碰过。我悄悄从屋内望去,瞧他们一脸惶恐诚恳的样子,不似装的。心想,莫非这换药的人真不在其中?问题早在上一环就已经设好了。
就在疑窦丛生之时,太后娘娘刚巧同时提出同样的疑问,“那这药送来你们手上的时候,是怎么包装的?”
这题我熟啊。薛留白大夫及时抢答却不失儒雅,“回太后娘娘的话,太医院抓的避瘟药都是事先按各宫的人数把分量配比好了,分装成一包包后,再写上宫名,然后才送去内务局的。”
翁斐略略点头,“朕刚已经让太医院院判张南景去清查避子药里所含的每一味药材的库存了。这害人的东西,究竟是不是从太医院的药材库里配出来的,稍后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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