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齐了,大家重新坐了下来。
程太初和秦默,被大家众星捧月安排坐在一起。
现在时间还早,大家坐在一起只是聊天。
畅聊了将近两个小时,服务员陆续上菜,各种酒水开启,几杯酒下肚,气氛更加热闹了。
酒这种东西带着一点迷幻作用。
推杯换盏,几杯酒下去,似乎能够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
第一次见面的两个人,几杯酒下肚能称兄道弟。
四年同窗这种感情,几杯酒下肚,沉淀于岁月中的感情就更浓了。
同时,酒这种东西,也像一面照妖镜。
不管一个人清醒时如何品行高尚、道貌岸然,喝醉之后很可能就完全变了一个人。
莫名其妙的哭一场,这都不算什么。
有的人,甚至会处处暴露出暴力、戾气的一面……
一开始,有心巴结程太初、秦默、孙兴等人的同学,还小心翼翼地不敢喝太多,怕酒后失言落下不好的印象。
但短短半个小时过去,见程太初和秦默二人面对老同学单独地敬酒,来者不拒,待人温和有礼。
渐渐地,他们就彻底放下心来,心情一放松,自然就越喝越多。
回忆着过去的美好校园生活,述说着走进社会后的各种酸甜苦辣,以及面对未来时的期望和压力……
班长一开始还劝大家尽兴就好,莫要喝醉。
最后实在劝不住,也就不劝了。
程太初和秦默坐在一起,后者的另一边位置被谢萌萌给抢了,孙兴也挺乐意跟程太初接近。
秦默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大家同在省城,有的是机会约出来小聚。
程太初就不一样了,一年到头多半时间都窝在那个山嘎达里,平时想约见不是那么容易。
“程太初,你……你酒量可以啊。来,咱们两个走一个……”孙兴伸手拍着对方的肩膀。
自以为自己的酒量已经是顶好的了,现在气氛一上来,已经喝得面红耳赤,视线也变得有点模糊。
再看程太初,连面色都没变。
“咕呱……呱……”
一只乌鸦在天空盘旋,一个俯冲停在花园里的一棵树梢上。
两颗豆大的眼睛,滴溜溜地转来转去。
“哪里来的乌鸦?”
“还真是乌鸦啊!这玩意只在书本上看见过,实现生活中还是第一次……”
“从小时候只听乌鸦叫,不见其身影……”
“鸦哥,喂一个块肉……”
“哦,原来是被食物吸引过来的!”
“不对呀!乌鸦不是垃圾场动物,只吃腐肉之类的食物吗?”
“快别闹了!农田里的高粱、大麦、稻米、玉米哪一样不是它的食物……”
“喂!我怎么听说看见乌鸦不吉利!”
“我们农村老家也有这种说法,乌鸦叫唤是催命的……”
“都二十一世纪了,你还这么封建迷信!”
……
那只乌鸦站立在枝头打量着人群,十几秒的工夫展翅高飞。
但不是马上就飞走,而是在半空盘旋。
大家一开始还看个新鲜,多看几眼就没了兴趣。
一顿晚饭,从五点拖到九点才结束。
好些老同学,已经完全醉趴在桌子上。
本来可以大家搀扶一把,把人弄走。
但看大家都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同样已经喝醉的班长没有办法,只能把到前台去开房间,找来服务员把几个醉鬼扔了进去。
“郭兴,你特么该减减肥了!”有同学主动帮忙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