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姨！周姨？您怎么了周姨？”

“别吓我！您这是怎么了？来人呀！快来人！打电话叫120，太太犯病了！”

阿钟根据自己掌握的线索带战北爵跟他的线人见了个面。

车子停在路边，战北爵坐在车里，线人站在他对面。

“说说吧。你跟唐雪迎是什么关系，什么时候看见她的，看到她的时候是什么状态。”

“把你知道的，从头到脚，一五一十全说清楚。”

线人说：“我跟唐雪迎没什么关系，就跟她奶奶是一个村的，小时候见过几回。”

“钟特助去我们侦探社找人，恰好我听说过她的名字，就把这活接了过来。”

“但我也是很多年没回村子了，九岁那年爸妈离婚我跟着我妈来了城里。”

“自从接到这活，我就在村子里打听游走。但村里绝大部分年轻人都出去了，就一些孤寡老年人在，也都不常出门，不知道她的下落。”

战北爵打断他：“唐远山说她六年前就出意外摔坏了脑袋，这么大的事村里没一个人知道？”

线人摇头：“没人知道。连唐雪迎奶奶都不知道。”

“哦？”

“也许是年轻人孝心，怕刺激到她，所以瞒着没说。”

阿钟插了一嘴。

“那那天晚上为什么又回去？照唐雪迎的状态，没人带她根本回不去。你看到的时候她就是没有意识的状态？”

被问到了关键地方，线人一时有些囧。

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此处有蹊跷，战北爵冷眼看着他。

“怎么？这么难说出口？在想谎话糊弄我，其实那天你根本没看见人？”

线人吓得腿一哆嗦，差点跪倒在地。

“没有没有！战总，您的名声我知道，敢糊弄您是什么下场我也知道，我怎么可能敢糊弄您？”

阿钟：“那还不好好说？扭扭捏捏做什么？”

“……”线人可怜巴巴的看他一眼，又看向地面。“其实，其实……”

阿钟做势要拿脚踢他。

“你说不说！妈的！就因为相信你，老子那天晚上出门还被人摆了一道！还给我支支吾吾？”

线人赶紧说：“我说我说！钟哥别生气，其实那天晚上，是我爸给我打的电话。”

“？！”

“我爸因为好吃懒做，这么多年一直在村里留守。”

“回去打听一趟，什么也没打听到，我就告诉他，帮我盯着点唐家。一旦发现唐雪迎身影或听到她名字，立刻打电话给我。”

“但我发誓！我爸说他那天真听到唐家奶奶叫唐雪迎名字了！很激动那种！所以我才给你打电话！”

原来所谓的线索不过是道听途说，凭空猜想。

线人离开，阿钟羞愧地无地自容。

两人在车里各自沉默，顿了一会，战北爵踹一脚他的座椅。

“还不开车？愣着干嘛？”

“战总…”阿钟缓缓转头回头，眼睛看着地面。

“我无能。唐雪迎这件事都怪我办得太差，无颜再在您手下……”

“知道就好。最近为了跟你那个姑奶奶女朋友筹备求婚，魂都快丢了。”

战北爵冷冷看着他。

“犯了错拍拍屁股就想走？没用。”

“把你犯的错补回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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