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画着,一个人生存,他已经被看作神,而在别人看来,神,本该就是被孤立的。于是他逐渐沉默不讲话,变成一个只会画画的工具。
血刺的脚步声早已远去,寒澈缓缓踱到柜子边,拿出里面的白色药瓶倒出几粒在手心,听着风声,裹着冰冷的清水吞下肚去。
药片在胃中分散带来的力量让他知道自己还是活着的。
只有每一次吃完药,他才清楚的知道,他寒澈还活着,真真正正地活着。
那一次他吃完药,回到画室的时候,他看到一个陌生人站在站台前面,对着那里鞠了三个躬。
穿着婚纱的清冷背影让她看起来格外理性孤寂。
即使她并没有回过头来,他还是看到了,在她身上,看到了一部分自己心爱的人的影子。
也许是那种一瞬间的感觉太像血刺,他用了一些语言把她留在身边。
她也是永远出不了这个建筑的,两个同样出不去的人相互陪伴,或许就能互相理解了吧。
撤掉画布,拿出笔刷,他确实不能预知之后的事件是否能像小姐写的剧本那样发展。
因为,谁也不能预知意外什么时候到来。
又或许,就在临近的不久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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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东西掉落到手背上,水滴的声音。红蝶呆呆地看着手上的水滴,那些晶亮的东西,还是从眼睛里流出来了。
默默地坐在医院的长椅上,思维已经完全空白,这是她第一次来这里,看天悬,她爱的男人的妹妹。也是第一次听了黑崖的过去,从兰夜口中。
林天崖,林天悬。
儿时困难的生活环境,被偷的家传之宝,惯偷的烧杀抢掠,失忆精神错乱的妹妹。
现在她才知道,自己有多不了解黑崖。
而黑崖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那么坚韧地活了过来。一直以为他是那种没心没肺只会用最直白的暴力手法来表达自己一切感想的人。却没想到,他的心底,竟然藏着那么深的痛。
兰夜拿着一堆单子从诊疗室走了出来,红蝶看着他脸上浮现的笑,径自也笑了。
“怎么样?”红蝶站起身。
“医生说天悬记忆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精神也几乎稳定了。”兰夜笑道,只是一想到还关在监狱里的黑崖,笑里又带了淡淡的遗憾。
“记忆恢复得差不多了?那么说还是没有完全恢复?”红蝶反问。
“不过那些没有恢复的记忆不太重要的话,也不会碍事的。”兰夜坐在红蝶旁边,眼睛看着天悬的病房,“黑崖若是听到这个消息的话,一定会很高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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