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萧北深夜回府,一只脚刚刚踏进门内,苏茶就出现在他面前。
苏茶跪在地上,眼泪不断地从眼角滑落:“驸马爷,求求你救救我爹吧。”
这是苏茶第一次对他下跪同,也是第一次称呼他为驸马爷,听在耳朵里无比刺耳。
沈萧北神色震动,伸手去扶苏茶:“茶茶,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说话。”
“你不答应我,我不起来。”苏茶哽咽着说。
“茶茶!”沈萧北腾地站起来,厉声说:“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爹的死罪,天子开金口定下的,你让我怎么救他?”
“我……”苏茶词穷,一时愣在了那里。
“地上凉,你怀着孩子,还是起来吧。”沈萧北伸手把苏茶拉起来,冷着脸说:“救你爹这种话,以后都不要再说了。”
“可我爹是冤枉的,我娘说我爹没有收那一万两银子,那张银票是平白无故出现在我家里的……”
苏茶的话没有说完,就被沈萧北抬手制止了:“夜深了,你回去休息吧。”
说完,沈萧北转过身就要离开。
苏茶抓住沈萧北的袖子,红着眼睛说:“看在我们往日的情份上,你让我去牢里见我爹最后一面吧。”
看到苏茶哭得这么可怜,沈萧北怎么都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好,我答应你。”
戒备森严的天牢。
“夫人,小心脚下。”
狱卒提着灯笼在前面引路。
苏茶乔装作小厮打扮,埋着头跟在苏母身后。
走了很远的路,狱卒终于停下脚步:“到了。”
打开牢房的门之后,狱卒就走了。
苏严遍体鳞伤,虚弱地躺在柴草堆里。
“爹,女儿一定会帮你洗清身上的冤屈。”
看到父亲的惨状,苏茶咬着牙说。
“不用麻烦了,就算现在放我出去,我也是个废人了。”苏严苦笑着。
苏严两条腿都被打断了,得不到及时的医治,受伤的部位都腐烂了,散发着难闻的恶臭味。
苏茶固执地说:“可你是清白的呀,朝廷不能这么草菅人命。”
苏严犹豫了一会儿,咬了咬牙说:“其实,我不冤枉,早在十几年前,我就该死了。”
十几年前,天下大旱,到处都是饥饿的流民。
为了活命,沈严上山为匪。一队官兵护送官银从山下经过,苏严带人杀了不少官兵,抢走了官银,之后他就金盆洗手不干了。
回到家里后,沈严和家人过上了平静安宁的生活。也许是杀孽太多,他的心中始终无法得到真正的安宁。
后来,他打听到,护送官银的统领名叫萧良。因为官银被抢,萧良被斩首示众,家人受他牵连,死的死,逃的逃。
苏严说:“沈萧北就是萧良的儿子。”
苏茶如遭雷劈,整个人都傻了,低声喃喃:“这不是真的,一定不是真的。”
“是真的。”苏严长叹了一口气:“当初你执意要嫁给沈萧北,我极力反对也是因为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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