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茶的内心备受煎熬，如同被放在油锅上面炸，她不顾一切地大喊道：“住手！周怀玉，你不要折磨他了！”

周怀玉动作不停，又塞了一把银针进秦亭嘴里。

下人死死地堵住秦亭的嘴巴，秦亭神色痛苦，面容扭曲，只能发出痛苦的呜咽声，声音闷在喉咙里，像野兽在临死之前的咆哮。

“吃啊！给我吃！全给我吃进去！”

周怀玉满脸狰狞地说。

“啊……”

苏茶在一边看着都觉得痛苦，她难以想像秦亭有多么痛苦，她崩溃地痛哭起来，挣扎着要往秦亭身边去，两个下人差点儿拉不住她。秦亭是跟她一起长大的小石头，是翩翩如玉的浊世佳公子，不该遭受这种非人的折磨。

“周怀玉，你不是人，你就是个畜生！”苏茶破口大骂。

秦亭口鼻流血，浑身瘫软地趴在血泊里，进去的气多出来的气少。

周怀玉扯着苏茶的头发逼她看向秦亭，阴阴地说：“你看清楚他有多惨，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你就是个祸水！几年前，你要是死了，根本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事。”

“秦亭……”

看到秦亭的惨状，苏茶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秦亭在地上蠕动了几下，慢慢睁开了眼睛，他动了动嘴唇，似乎是想什么的，然而他一张嘴什么话都没说出来，反而哇地一声吐了出来，吐出了一大口鲜血和银针。“秦亭，对不起……”

看到这一幕，苏茶双手紧抠着地面，几乎要哭死过去。

“啧，真惨啊。”周怀玉笑了，笑声欢快极了，一边笑，她一边拨弄着托盘上剩余的银针，遗憾地说：“就是太不经折腾了，我的银针还剩下一大半没有塞进去呢。”

听出她话里的深意，苏茶顿觉毛骨悚然，“你不会是还想把所有的银针全部塞进秦亭嘴里吧？”

“是啊，我就是这个打算。”周怀玉痛快地承认了。

托盘上的银针还有几百根之多，全部塞进秦亭肚子里，秦亭还能活着吗？

苏茶头皮发麻，近乎哀求地说：“求求你放过他吧！只要你放过他，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哪怕我让你在萧北面前承认，你和秦夫子早有私情，你也愿意吗？”周怀玉幽幽地说。

苏茶微微愣了一下，抬起泪眼定定地看着周怀玉。

原来这才是周怀玉的真正目的，要她亲口承认她和秦亭有私情。

见苏茶不说话，周怀玉叹了口气，慢条斯理地抓起一把银针，说：“人都是自私的，你不愿意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做出这样的牺牲，我是可以理解的。萧北喜欢你，我不会动你，但秦夫子就没那么幸运了。为了保全你的清白，他是活不成了。”

秦亭的嘴巴再次被掰开，周怀玉抬起手……

“我答应你，全都答应你。”

苏茶无力地闭上了双眼，热泪滚滚而下，她无法坐视秦亭死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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