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来，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抽成了破布，鲜血顺着他们的身体往下滴落，滴进下面的血水里……

沈萧北踏着血水走过来，声音冰冷地说：“把他们放下来。”

两个男人半死不活地躺在血水里，差不多只剩一口气了。

取下口塞之后，不用沈萧北开口询问，两个男人便争先恐后地喊了起来。

“我说，我说，我全都说！一个叫栀子的女人给了我们兄弟一百两银子，让我们去弄一个女人……”

“事后之后，她还会再给我们一百两银子。我们错了，早知道她让我们弄的是你的女人，就算借我们十个胆子，我们也不敢啊。”

两个大男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他们就是混迹于街头上的小混混，偶尔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看在钱的份上铤而走险地打算干上一票，然后就远走高飞，没想到碰上一个硬茬子，小命都要交代在这儿了。

“栀子？”沈萧北眉头皱得都能打结了，天下这么大，他上哪儿去找这个女人？

“我们偷偷跟踪了她，亲眼看到她进了这座宅子……”

花栀跪在周怀玉面前瑟瑟发抖，颤声说：“公主，你一定要救我啊，我是按照你的吩咐做的，大人要是过来了……”

话还说完，她就被周怀玉一脚踹翻在地。

周怀玉怒斥道：“废物！有我在，你怕什么？你就咬死了不是你做的，我就不信他会拿你怎么着！”

“可，可是……”花栀冷汗津津而下，口吃了一会儿，突然伏地大哭起来：“可是他们看到我的脸了，只要大人把我叫过去对质，他们一定会认出我来的，我死定了。”

听到这话，周怀玉的脸变得铁青，瞪着花栀的眼神恨不得要杀人。

“真是个蠢货，让人办点儿小事，你都办不好，要你有何用？”

花栀一听更绝望了，慌乱地往前爬了两步，双手抱住周怀玉的腿，哭着说：“公主，你一定要救我啊。”

就在这时，一个下人飞奔进来，急声道：“公主，大人往咱们院里这边来了。”

“事到如今，我只能这么做了。”周怀玉低下头，望进花栀惊恐的眼里，微笑着说：“你安心去吧，你的家人，我会帮你好好照顾的。”

花栀意识到了什么，颓然地放开手，软软地趴到了地上，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嘴里喃喃道：“公主……”

一个婆子在周怀玉的示意下，拿了个黑色的瓶子走过来。

有人把花栀拉起来，伸手掰开她的嘴巴。花栀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拼尽全力地挣扎起来，大声尖叫着：“不啊不！公主，你不能这样对我！我不想死，不想死啊啊！”

“还愣着干什么？把药给我灌进去！”

周怀玉紧张地往外面看了一眼，压低声音说。

婆子把瓶子里的粉末倒进花栀嘴里，并用力捂住花栀的嘴。

花栀眼睛睁得大大的，两条腿无力地在地上蹬了几下，紫黑色的血顺着她的鼻子和嘴巴流了出来。

“公主，大人来了。”

守在外面的下人大喊了一句。

随着声音，沈萧北推门而入，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地上，七窍流血的侍女。

周怀玉坐在椅子上，手拿帕子按在眼角上，硬是挤出了几滴眼泪来，哽咽着说：“萧北，你来得正好，花栀畏罪自杀了。她人看着挺好的，谁知道竟然干出来这种丧尽天良的事，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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