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还说着话,马儿自然就慢下来,免得吃了风,这北边的天特别高阔,也蓝的纯净,沈汀年越走越高兴,“这儿可真好,虽然气候干燥,白天晚上气温相差的大,但是却叫人畅快,殿下,我们在行宫里多住些日子好不好?”
“那可不行,你要是喜欢上这里,离开了舍不得,我可不想你难过……”
这段日子沈汀年是见识了,这濮阳绪说笑打趣没人扛得住,一来一往她都不知道笑了多少回,哪怕心里再清楚不过是他随口之言,却还是会被愉悦到,大抵没有人不喜甜言蜜语。
两人骑行到清净处,耳边溪流之声,鸟语啾鸣,些许疲惫时的相互依偎,教人更加生出亲近感,不多时,便相拥着在马上耳鬓厮磨,濮阳绪搂着温稥软钰在怀,嘴里叼着她软耳咬着,一时也是心旌荡様:“年年……”
沈汀年坐在他大腿上,什么不清楚,一听他声就知道他打什么主意,可这光天化日,马背上……她浑身不受力,只能任人揉磋。
疾风骤雨收歇,沈汀年要软得只差直接往地上跪,被濮阳绪抱回去,她软棉棉的埋头在他肩头,不肯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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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遭濮阳绪是尽了兴,第二日又龙米青虎猛的去巡查防务,沈汀年却躺下去就起不来了。
随行的御医终于也派上了用场,赶来请脉,开方调养,这风寒之症说简单也简单,几贴药下去,大多能好,问题是这病会过人,所以还没等濮阳绪回来,一众人就麻利的把一处阁楼收拾出来,将沈汀年挪了过去。
连枕头带褥子都清除出去之后,陈落还指挥人用陈醋各处熏了一个遍,伺候过沈汀年的宫女太监都留着在她那,另外调了新人来太子殿内当值。
沈汀年熬过最开始那阵头疼后,汤药灌下去就出了一身汗,好了大半。
人在病中,最会多想,她全身乏力,躺了一整天,阁楼里安静的她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这也不能怪旁人,原是怕打扰她休息,守着她的枝芽和闵云不让人靠近。
“云姐,太子那边……会来看娘娘吗?”
“嘘,小声点,别被她听见。”闵云叹了口气,她太知道宫里的规矩了,濮阳绪何等身份,他就是有心来看,底下人也会拼死拦着,“有这么多人伺候着,哪里需要太子来,不过是添乱。”
枝芽觉得有道理,“那应当不会来。”
沈汀年眨了眨干涩的眼睛,怔怔的发了会儿呆,再往北走就到了琮王的封地了。
她知道濮阳绪北上的目的是琮王,他将北上线路上的官员捯饬了一个彻底,为的就是防住北地,切断琮王后背的线。
他走走停停耗了三个月,是没决定要不要去见琮王,应该说,他还没决定去见卫初筠。
可若此行不去,再要相见也不知是何年何月。
他一定会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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