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钟家的规定,是说什么都不会收女孩子的。好在你师傅不是那么冥顽不化的人。他也不忍心看着一个好苗子硬生生地毁了。”
温悦和钟云小学的时候就认识了,她太清楚钟云的为人了。
一直都只是嘴上说的厉害,实则心软的跟棉花似的。
白若若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她比谁都知道钟云对自己有多宽松。
“好了,快去帮你师傅解围吧。”温悦轻轻地推了一把白若若。
钟云已经很是窘迫,他本身就不是会说话的人,此刻让一群人围在中间,支支吾吾地让人看着都难受。
“行了,现在该说说你的事情了吧?”温悦抱臂看着时鸢。
“时筠一会儿我帮你打发了,再过半个小时我找车把你送回去,难受就别硬扛着,我们这么多人在这呢。”
平常公司里的事情温悦也没少处理,这点经验她还是有的。
时鸢出了神,伸手拨了一把海藻一样的黑发,漫步经心,“也没什么好说的。你不是也看见了,时楠倒台了,她又年纪轻,公司里的人都看不惯她。”
时筠迫切的想给自己找个靠山。
谁也靠不住的情况下,病急乱投医找到了时鸢。
她似是不经意地垂下头看着脚尖,耳边的珍珠耳坠打在脸上。
温悦硬拉着时鸢坐在了椅子上,她满脸都写着质疑。
“就因为这么点事情缠着你?你平时那么心软的人,现在怎么拒绝的那么干脆利落?”
温悦可不相信时鸢一点芥蒂都没有。
可她又表现的如此……脆弱。
这话话在心上滚了个来回,温悦才确定时鸢现下的状态是脆弱的。
她蜗牛一样,用厚重的壳把自己包裹起来,自以为这样就不会让人伤害到。
但这想法还是太天真了。
温悦一脸严肃,盯着时鸢看了老半天。
“还是因为时楠?”这话像是叹息一样,温悦说出来的时候,心都跟着沉了沉。
她就知道时鸢还是没走出来。
“我现在最后悔的事情,就是遇见你太迟了。”温悦叹息连连。
“要是让我早点遇上你,说什么我也不能让你变成现在畏畏缩缩的样子。”
时鸢抬头看着,温悦的眼睛亮得像是高悬在天上最亮的星星,里面只剩下了她一个人的倒影。
在她最难熬的那段日子,没能遇见一个温悦这样的人,这也确实一度成为时鸢的遗憾。
难以弥补。
“我又不是因为你变成这样的。”时鸢释然地露出了一抹笑容,她眼底沉静的深潭也被吹皱,泛起涟漪。
放不放得下又有什么关系?时鸢无意识的揉捏着手腕上莹润玉白的珍珠。
“早就不在意了。时筠其实也没做错什么,错就错在她是那个女人的孩子,她们母女两个,是我这辈子都无法原谅的人。”
时鸢笑了一声,笑自己口口声声说着早就不拿时楠当成自己的仇人了。
也是在笑自己时至今日还没真正放下。
“我难受的要死,但这日子还得过下去。”她声音淡淡地,将目光放在店里的客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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