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是受不了。
谢聿白艳红的薄唇轻挑,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那真是不巧了,我家夫人就是喜欢我这样的,还真看不腻。”
“……”惊蛰冷哼,“总会有看腻的那天。”
逼仄的空间内,剑拔弩张的气氛逐渐开始蔓延,平静的表面藏着波涛汹涌的较量。
开车的风京尘和副驾驶的岑溪相视一眼,后默契地移开视线,一个专心开车,一个警惕地望向窗外,实则两人都放了些注意力到后面……
眼前火药味蔓延到极致,一道懒洋洋的嗓音响起:“我先睡会,到地方了再喊我。”
说着,头一偏,靠在谢聿白的肩头闭上眸子。
她这一睡,顿时将惊蛰满腹话语全压在心里,吭都不敢吭一声,安安静静地看了看沈岁桉,又转头望向窗外。
谢聿白漆黑的眼睛垂下,眸光温柔缱绻。
回去比来时还要顺利,回到七区时,已然是大半夜。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又是永昼现象呢。”梁艺橙拍了拍胸脯,庆幸道。
程媛猜想:“可能跟那只丧尸自爆有关。”
毕竟他们走时,天空中还蒙着一层细密的白雾。
梁艺橙:“也是哦。”
风京尘笑得柔和:“好了,这几天大家辛苦了,今晚先休息,剩下的事明天再说。”
赶了这么长的路,确实累了,几人没推脱,道了声晚安,便各自回去休息了。
南州十三区的人仍旧被安排在另一栋别墅。
傅司礼直勾勾地盯着傅南川,直至那抹身影进入夜色,消失在他的视野里。
肩膀被拍了拍,他偏头,对上那双含笑的眼眸。
“还有时间。”
傅司礼垂下眼帘,闷声:“我知道。”
“我知道,我只是……”
窗外夜幕低垂,仅存的亮光被乌云缠绕,变得黯淡,看不见光亮。
他的眼神染着愁绪和别的情绪,却不知道是对谁。
深深的无力感向他袭来,渐渐压弯了他的脊梁,徒增几分落寞。
“不知道如何开口关心他,我觉得我对他说些什么都是错的……我们之间的关系甚至比不上陌生人……”
“我怕、我怕我的关心反倒让他感到难受,感到……我在炫耀……”
“队长……”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你说,人是不是总会在无能为力的年纪遇到最难解决的困难啊,怎么都找不到最佳的解决方案,做什么都是错的……”
他尝试过很多次,可一次都没成功。
反而……弄巧成拙,就像继发效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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