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有垂怜，地有厚德，人有伦常。不才宁，只手补天，欲行大道，立人为本。

“凡人之道理，胜于天，争于地。封天，禅地，合为人。

“惟飨汉家，永昌绥服。”

与天子的祭文比，林宁总共念了没三分钟，说完就完，给底下人呐喊的机会都没有，就让路给了刘表发言。好在刘景升的祭文是精心准备的，一念起来又臭又长，从三皇五帝说起，林宁眼皮打架，一个恍神以为结束了，结果一听，人家才说到春秋时期，连孔子的前半生都没说完，更不用说到了汉朝历代皇帝还要大肆浪费笔墨。

祭文读罢，一切才刚刚开始，还有相当繁琐的程序要走。这都是儒家搞出来的，林宁以为手下人虽然也是儒家信徒，但都是实干派，对这种虚头巴脑的玩意不感兴趣，结果遭到了董昭、陈宫等人的严肃对待，这方面真正的儒生是绝对刻板到不留情面的。

林宁只有仰天长叹。

天子在封禅台上就像耍猴，被人提线木偶一般扯着做动作，别提多别扭了。林宁乐呵呵地看着，反正不是他受罪，死道友不死贫道，人都是有幸灾乐祸心理的。这时刘表拉了拉他，朝一个人投去视线：“那是不是……荀彧，荀文若？”

荀彧就在林宁后面不远站着，林宁一看笑了：“楚王眼力真好，那正是荀文若，乃孤的老师，目前在龙图阁任职。”

刘表又道：“荀文若旁边的人……”

“是曹昂曹子修，曹孟德的长子，现在是车骑将军，在大都督府供职。”

荀彧和曹昂愿意站出来给林宁办事，林宁当然也不会亏待了人才，让荀彧入龙图阁，曹昂入大都督府，都是显要职位。沮授等人都觉得就算是投降，也不该一上来就给高官厚禄，那么多劳苦功高的老人都被踩下去了，什么东西嘛！

这还是荀彧、曹昂有真才实学的情况下，不满之声不绝于耳，可见晋国一帮子文武之骄傲。要是凭关系上位，想在这样的大环境下站稳脚跟，几乎不可能。

封禅仪式足足进行了一天，这还是林宁下令精简的情况下，按照专业人士的策划，至少要三天才行。林宁坚决、坚定以及坚持地拒绝了，理由是国家多难，能省则省。开玩笑，三天？三天后他还有命在吗？

杂七杂八的事情结束后，林宁和老婆孩子们温存几天，再挑选一班精英随从，亲自南下，目标：

襄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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