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
绝对不会的!
人既已死,又怎会死而复生?
难道说,他根本就没死?
刘友德的眼睛瞪得愈发大了。
“你下午那股威风劲儿,哪去了?”
殿内,朱元璋冷声道。
刘友德叩头如捣蒜。
“圣上,臣知错了!臣罪该万死!”
“别叫朕为圣上!”
朱元璋厉声喝道。
“翰林清流,呵呵。”
“大明商贾众多,但你告诉我,为何你给他们制造意外,会无人知晓?”
“那是生命!不是牲畜!他们也是大明的子民!”
朱元璋的音量逐渐升高,最终归于平静。
“带下去,给朕狠狠地打。”
狠狠地打……
听到这三个字后,刘友德眼前一黑,彻底昏死了过去。
明朝的杖刑有三项非正式的规定。
打,着实打,狠狠地打。
通常皇帝说打,只是象征性地意思一下。
皇帝说着实打,则意味着要让人卧床数月。
至于狠狠地打,也就是朱元璋刚才所说的,意思是往死里打!
这也是刘友德听到这三个字后,直接吓昏的原因。
次日清晨。
应天府平静如常,昨晚的小事暂时无人知晓。
四更时分,天气严寒,群臣早已聚集在武定门外,排队等候朝会。
文武百官分列东西两侧站立。
冬天上朝实在不易,群臣在寒风中颤抖不已。
经过一段时间,武定门终于被禁军开启。
大臣们依次进入,被有序地引导至奉天殿外。
太监宣礼完毕,文武百官才依次进入奉天殿。
朱元璋迟来,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众臣。
话音刚落,文官之首孔讷便站了出来。
“陛下!臣有事要奏!”
殿内立刻安静下来。
孔讷虽为文官之首,但实际掌握大权的却是吏部尚书詹徽。
孔讷上朝也只是做做样子,从不干涉朝政大事。
今日主动出列,必然是有大事发生。
朱元璋轻轻应了一声。
“讲。”
孔讷望向武将队伍,手持芴板道。
“臣要弹劾凉国公蓝玉,以及应天县令蓝破虏!”
嘶!
殿内一片哗然,群臣议论纷纷。
好大的胆子,竟然同时弹劾蓝家两兄弟。
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也敢挑衅蓝玉?
蓝玉静默地站在队列中,不发一言。
通常被弹劾,即便内心再冤枉,也要等对方先把话说完。
朱元璋发话。
“嗯,继续讲。”
孔讷大声道。
“应天县令蓝破虏私自篡改户籍,违背了圣上在洪武初年制定的士农工商等级制度,此乃大逆不道之举。”
“且士男朱小宝并未科举,如此肆意篡改户籍,实在是胆大妄为,其兄蓝玉也应承担包庇之责。”
朱元璋平静地听着。
群臣保持沉默。
许多人认为老爷子即将发火。
蓝家兄弟向来嚣张跋扈,如今竟敢无视皇命,看来他们真的要受到惩罚了。
然而,朝臣中也有头脑清醒之人。
当他们听到朱小宝的名字时,便明白孔讷今天可能要遭殃了。
果真如此!
紧接着,众臣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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