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白每一声带血的咳嗽都让杨梅心间发颤，她冲电话那头咆哮。
这是两名听到动静冲进教室的保镖已经把凶手黄雅莉踩摁在地上，反应过来的其余学生尖叫惊慌四散逃离。
很快。
教室等同清场，只剩保镖和凶手以及血泊里的钟白杨梅二人。
“黄雅莉，你个王八蛋，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就算你恨我死你打准点啊！钟白她是无辜的！”
“大白，没事的，救护车很快就到，就一定会没事的！”
杨梅早就泪流满面。
除了家人外的唯一一个能交心的朋友却因为自己而……
自责，内疚，悔恨。
“不用伤心梅子。”
钟白气若游丝，她趴在杨梅怀里。
“其实我挺遗憾的，遗憾跟你表白，若非如此这两个月我们应该还能跟朋友一样亲密无间，但是我不后悔。”
“喜欢一个人没错，就像现在我依然不后悔，我希望你能记住我但请不要为我难过，我还想跟你说……”
钟白的声音越来越小，杨梅赶紧将耳朵凑到唇边。
哆哆嗦嗦渔声音颤抖：“你说，大白你说！”
只听大白微弱呢喃：“月色和雪色之间，日月星辉之中……”
她伸手想要去抚摸梅子的脸，刚刚艰难抬起却已重重颓然，暗淡的眼睛里彻底失去了神彩。
“大白！”
杨梅死死的搂住钟白，声嘶力竭的呐喊破音，泣不成声。
月色和雪色之间，你是第三种绝色，于我而言日月星辉之中，你是第四种难得。
——余光中《绝色》
钟白想说：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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