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宿魅的捆绑,我整个人顿时冲向依然跪地不起的水逸风,然而,就想扶起他时,一刀锋利的剑横在我脖颈上,冰冷的剑光骇住了我,我闭上睛,承受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
“不许碰他。”一句撕吼震响天际,我清晰的感受到一股力量格开我喉前的剑,还我生机。
我睁开眼,回味着刚才的那句话,让我想不到的,说话的人竟然是宿魅,我面前的大汉拿着剑退离我三尺,我胜利扶起地上的水逸风,只见他神志已经有些迷失,真想不到,一天一夜,宿魅究竟是如何将一个完好的人折磨成这样,水逸风明显是受过皮肉之苦的,锦衣上还渗有血际。
突然,几道剑芒闪下,晃耀了我的眼,站在一旁的四个男子突然全部倒地,我吓得全身一颤,定眼看去,才发现,他们的喉咙已被人割破,全部死亡,这时,树林里响起水烈寒专属的低沉嗓音,“快带着逸风离去。”
我咬唇,伸手扶起水逸风,低声道!“水逸风,你还能走路吗?”
“嗯。”水逸风轻应,脚步不稳的站起身,我赶紧架起,朝树林的一方急急走去。
“杨初雪,不准走。”身后,宿魅霸道又恼怒的声音砸下,几丝冷意袭身。
我才不管,扶着水逸风赶紧离开,抛下身后的他们去决战生死。
一个弱女子扶着一个受伤的人,怎么走,也是走不出多远的,望着眼前茫茫的山林,我傻眼了,这里是什么地方?要往哪里走才有希望?这种荒芜的感觉,我很熟悉,就好比上次在荒野里的绝望。
水逸风身体很差,意识也不清楚,渐渐的将所有重量都压在我身上,架着他,我也是举步艰难。
倏地,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我心底一骇,猛地回头,触入眼帘的人让我暗松一口气,我以为宿魅追来了,却不料,朝我这边走来的竟然是水烈寒。
他一身狼狈,锦袍多处被剑划伤,溢出血际,发丝凌乱,俊脸紧崩难看,黑如子夜的眼眸更是复杂莫测。
呆了半响,我才找到自已的声音,“你……你没事吧!”我心里很疑惑,为什么回来的是水烈寒?宿魅呢?伤了?死了?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他一言不发,走到我面前,伸手接过了重伤近乎晕迷的水逸风,语气沙哑道!“跟着我。”
水烈寒显然伤得不是很严重,步覆平稳,但为了水烈寒,脚步却越走越疾,我在身后,只得小跑跟上,朝着一个方向行了不远,就看到一辆马车,旁边站着几个年轻侍卫,其中有一个我认得,就是第一次送我来京城的飞扬,他脸色担忧的望了我们一眼,出声道!“请将军夫人上车。”
我朝他点点头,跟着水烈寒上了马车,马车很宽敞,水逸风趟在最里面的软榻上,我坐在侧面,刚好与水烈寒相对,抬眼便能触及他的眼神,想起过往他对我的态度,我真不想给他好脸色,头一撇,我表情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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