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二大爷的询问，一大爷略有深意的看了对方一眼。

随口叹息了一声，开口说道：“还能因为什么，在这院里不太好过呗。”

“自从发生了秦淮茹的那件事，整个院里的女性看到我都绕着走，搞得我都快抑郁了。”

说着，一大爷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卷烟。

点燃之后猛地抽了一口。

烟圈缓缓从一大爷口中吐出，这时的他脸上才露出了些许的轻松。

二大爷看到一大爷的这个表情，也联想到了自己最近在轧钢厂的种种不幸，也是跟着摇了摇头。

“咱老哥俩算是同病相怜啊！”

“我现在在轧钢厂也是天天扫厕所，曾经的那些工人一口一个刘师傅的叫着，现在看都不看我一眼。”

“还有烟么？”

一大爷看都没看二大爷，便将烟和火递了过去。

二大爷也学着一大爷的样子，点燃之后猛地吸了一大口。

不过他可不像一大爷那样是个老烟枪，第一口下去，就咳咳咳的开始咳嗽了起来。

这老汉烟，威力确实大的厉害。

咳嗽了半晌，二大爷的脸色才恢复正常，继续倾述了起来。

“想当初，咱们两个可是轧钢厂的骨干工人。”

“我七级钳工，你八级钳工，轧钢厂里面的这些工人，敢说有一个没向咱俩请教过手艺的？”

“现在居然沦落成这样，真是英雄迟暮！”

男人，总是愿意怀念年轻时候的时光，并且在怀念的时候给自己的过去添油加醋。

如果让何雨柱听到了二大爷的这番话，怕不是会笑的肚子疼。

英雄这两个字，也配出现在这两个人的身上？

一个手脚不干净，一个半夜和女人去钻地窖，这是英雄？

我呸！

狗熊都不配好么！

不过虽然其他人都会这么认为，但当事人一大爷却好像颇为认同二大爷的这番话。

听到英雄迟暮这四个字，脸上甚至出现了一丝依稀之色。

“英雄迟暮，说的没错啊！”

“要知道，我在轧钢厂可足足干了三十年，仅仅因为被冤枉了，就辞退我？”

“不公平，真的不公平！”

一大爷越说越不甘，越说越愤怒。

愤怒到似乎让他真的以为，自己那天在地窖之中跟秦淮茹真的什么都没做。

人嘛，有些时候确实会骗自己。

二大爷也认同的点了点头，

但表面上他跟一大爷同仇敌忾，诉说着心中的不满。

不过内心里，二大爷其实是有奔头的。

因为他已经投靠到了李春来的身边，只要等到许大茂的事情东窗事发，那他就会是下一个后勤科长。

以前他在车间的时候，只不过是一个小组长。

扫了几个月的厕所，从一个小组长摇身一变成为后勤科长，这件事对于二大爷来说，实在是太能接受了。

有句话怎么说来的，

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二大爷认为自己眼下的遭遇就非常的适合这句话。

所以他心里，其实是有些看不上一大爷的。

曾经的一大爷，在四合院可谓是呼风唤雨，死死的压住了他一头。

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现在，可不是从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