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钟离说的那样，她非黑非白，是整座大陆上不确定的‘灰色’杂质，没有任何人能弄清她的目的。”

“你说她是个不折不扣的暴徒，可又能得到那位象征仁爱的冰神的信任；你说她是个善良之人，却加入愚人众那种藏污纳垢的组织，甘愿一丘之貉。”

“最可怕的是，她还能凝聚那么多的英桀…“

易雨眉关紧锁，蕴含着深深的凝重之意：“我了解那些末世英桀的傲气，就算负责他们的科学家组织、议会等也只能在表面上制约，可以说，没有谁能让这些人真正归心。”

“我猜这可能也是那个女孩‘灰色’的魅力，和她比起来，英桀们都是逻辑清晰的人。”

荧眨了眨眼，忽然想起来什么，表情震惊。

“那个坐轮椅的女孩，不会是咱们在海灯节上遇到的那个吧！当时还救了小派蒙的！”

派蒙闻言微微后仰，连连点头：“我也记起来了，就是那个瞳孔是青色的，白头发垂落在地上，气质很温柔的可爱小女生，她当时还对我们笑过！”

“对了对了，还有个灰色头发的青年，跟易雨差不多高，就是他救了我！”

“嗳，等一下…他不会就是对钟离施加幻境的那个英桀吧？！”

荧玉手衬着下巴，神情有些无奈：“恐怕是的，整个海灯节也找不出第二组那样的组合了…“

“可派蒙觉得他们是好人啊！尤其是那个灰头发的青年，明明连眼睛都看不见，仍然冲上来救了我！”

“还有坐在轮椅上的小女孩，这样的花季就失去行动力，好可怜啊…”

派蒙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涌上一层水雾，天使性格让她心生怜惜。

易雨溢出苦涩的笑容，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她的逻辑和做法矛盾的地方太多了。”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她能怀着善心逛海灯节，纯洁的笑容也不是伪装，却又亲手制造漩涡魔神的霍乱…”

“她能容许梅比乌斯那样的危险人物，又让象征‘天慧’的苏和象征‘救世’的凯文站在同一梯队——”

易雨再度叹息了一声，声音幽然若烛。

“或许这世界没有善恶的分界线，她和我们的共同敌人都是天理，只不过用的手法和方式不同罢了。”

荧眼中那抹光亮更加坚定了几分，攥紧粉拳，空灵的嗓音带着锋锐的味道。

“我不会认可那样的人，为了达成目的，纵容漩涡魔神那样的卑劣者为祸事间，甚至酿成大黑猫那样的悲剧！”

“我在异世也见过这种人，最终的结局，总是给世间带来难以预料的灾祸。”

“如果是哥哥站在这里，他一定不会选择跟这种人站队！我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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