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景文帝拍上墨沧澜的肩膀,手指不断收拢用力,“那你如何解释对洛云笙的态度?你也知道洛云笙现在有了不臣之心,仗着打败贺国,立了功劳,有了非分之想,朕要杀一杀她的气焰,让她知道什么是她能得到的,什么是她不配染指的。”
“皇兄英明。”墨沧澜语气极其敷衍。
“朕才要对她有所动作,七弟就维护她捧着她,你还不是有私心?”景文帝凑近墨沧澜的耳朵,如同呓语般问,“七弟,你是不是喜欢她?”
墨沧澜面色不变道:“皇兄对臣弟的误会很深,既如此,臣弟就对皇兄透个底,敢问皇兄可知道捧杀二字吗?”
景文帝眸光一闪,后退两步,收回了手:“仔细说说。”
墨沧澜勾唇:“一个人爬的越高,摔的越重,臣弟就是要捧着洛云笙,把她捧到高处,让她光芒万丈,得意忘形,等到摔下来的时候,她就会很惨,再也没有翻身的余地!”
景文帝脸色缓和了些,带着些嘲讽道:“你当真是如此想的?你是不是把洛云笙想的太蠢了,你能想到的,她会想不到吗?她会相信你对她怀有善意吗?如果她不上你的当,你这样做不是毫无用处?”
对于墨沧澜这个说法,他还算相信,也不乏怀疑。
这么简单的道理他不相信墨沧澜想不到,依然用这一招,是把洛云笙想的有多蠢!
洛云笙能有今天的身份、地位和功劳,脑子哪是寻常女子能比的,甚至大多数男子都比不过。
墨沧澜一向才华过人、心思深沉,这么愚蠢的法子亏他也想得出来,不怕让人笑掉大牙!
墨沧澜扬了扬眉,高深莫测道:“洛云笙相不相信不重要,重要的是别人相信。”
“七弟的意思是——”景文帝不解。
“皇兄,人人都清楚臣弟跟洛云笙是生死仇敌,臣弟这些年在边境,没有跟洛云笙正面起冲突,彼此也算相安无事。如今臣弟留在京城,跟洛云笙同朝为官,低头不见抬头见,她一定会想办法要臣弟性命。臣弟不能坐以待毙,只要有机会,就永绝后患!可她现在声望正隆,她若死了,所有人都会认定是臣弟杀了她,届时他们不肯放过臣弟,臣弟难道要给洛云笙陪葬?”墨沧澜一副“我才不要”的样子。
景文帝挑了挑眉:“所以你处处捧着她,让所有人以为你跟她已经冰释前嫌,再寻机会让她从高处跌落,就没人会怀疑是你动的手?”
“皇兄英明。”墨沧澜赞道。
“如果有机会让你杀洛云笙,你能下得了手?”景文帝眼神阴沉。
他知道墨沧澜跟洛云笙父亲之间的关系,这些年洛云笙丝毫不顾忌这一点,不遗余力追查当年那件事的真相。
墨沧澜始终没有动洛云笙,不是因为他没本事,而是他不想这么做,否则洛云笙本事再大,又怎会一直安然无恙。
他担心的是墨沧澜和洛云笙只是表面上势不两立,暗地里早把话说开,想办法对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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