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救了我，不然以我积攒的功德之力，连站在这里的机会都没有。”

楚音的眼神闪烁了一下，语气却很肯定。

她没有询问宋寒玉扑上来的原因，总不能是因为对小辈的照顾吧？

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刚刚入门的小姑娘了，有些点不说破也好。

“尽人事，听天命，大难不死后还能相遇，大概说明我们缘分不浅。”

宋寒玉察觉到了楚音回避的眼神，他意有所指的开口。

他们的身边陆陆续续有过来帮忙完善衣冠冢的师弟师妹们，其中不乏有打趣的。

“要不是师兄师姐平日里没有交集，两冢挨的那么近都有点生同衾，死同穴的味道了……”

楚音咬了咬唇，正打算开口却见眼前突然腾起了雾气。

一恍神的功夫，山巅的寒风拂面，分明已经回到了主持的身边。

“看来两位小友已经心意相通，老衲能做的也就如此了。”

主持的笑容依然慈祥悲悯，只是眉宇之间多了浓浓的疲倦。

他方才的所作所为即使只是入梦一般的举措，那对于天道规则来说也是泄露天机，有违天理的。

宋寒玉现在理解为什么这座寺庙没有名字了，做的是逆天之事，知晓名讳反而容易被算上因果的拉扯。

楚音看着重新变回来的身体，方才没有说出的话直接吞回来嗓子里。

她恍然明白了宋寒玉身上的诅咒从何而来，他终年下山历练，身上积攒了不少功德之力。

他在自己灰飞烟灭的时候捞了自己一把，哪怕有功德之力的抵消，却依然是逆天而行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