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磨了好一阵子,莫北临终于瞅准了关键。
那几枚被铁锈糊得几乎辨不清模样的固定螺栓。
他从腰间的工具包里掏出一瓶强力除锈剂,对着螺栓“滋滋”猛喷几下,刺鼻的气味瞬间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那锈蚀之处遇着药剂,像是不甘愿却又无可奈何地发出“滋滋”轻响。
好似在抗议着这场“拆解行动”。
莫北临耐心等了片刻,待药剂充分渗透、起效,才握紧扳手,深吸一口气,将扳手卡在螺栓头上,使出浑身解数开始拧动。
一开始,螺栓纹丝不动,像是在倔强坚守。
莫北临咬咬牙,手臂上青筋暴起,加大了力道。
随着他持续发力,螺栓终于发出“嘎吱”一声闷响。
有了松动的迹象,紧接着,一点点地被拧了出来。
有了这突破口,剩下的螺栓也在他这般顽强“攻势”下,逐一缴械投降。
螺栓拆除后,卷帘门虽没了主要禁锢,却仍卡在门框里,像是个耍赖皮不愿挪窝的孩子。
莫北临爬下梯子,见到早就站在一边等他的顾映楠。
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楠楠,有撬棍吗?”
随着顾映楠的笑容,她手里凭空多出一根撬棍。
莫北临接过之后,再度登上梯子,将撬棍一端小心翼翼地塞进卷帘门与门框的缝隙间。
找准着力点,小心翼翼地撬动起来。
随着他一声低喝,卷帘门缓缓脱离门框,发出“哐当哐当”的声响。
像是在做着最后的“挣扎”与“抱怨”。
莫北临赶忙叫上一旁帮忙扶着梯子的顾映楠,两人齐心协力,稳稳地将这扇沉重且锈迹斑斑的卷帘门抬了下来,平放在地上。
看着地上这“战败”的旧门,莫北临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珠,长舒一口气。
“可算是拆下来了,也不知道这东西能不能换积分。”
顾映楠看着眼前的破铜烂铁,思索片刻开口,“管它呢,先收起来再说,换一点是一点嘛。”
随后顾映楠弯腰触碰旧门,卷帘门瞬间进入了空间。
随后,顾映楠又拿了从麻杆儿哪里换来的新门。
按照麻杆儿教的步骤,一点点将新的卷帘门安装了起来。
新门静静躺在地上,金属外壳泛着冷硬光泽,在黯淡光线下却也透着股新生的希望劲儿。
顾映楠与莫北临对视一眼,彼此心领神会地点点头,旋即着手安装事宜。
“北临,麻杆儿可说了,轨道得先校准、固定,这可是根基。”
顾映楠边说着,边拿起水平仪,沿着门框边缘仔细比划。
目光透过仪器上的玻璃,紧盯那细微气泡,调整着轨道的角度。
每一次挪动都谨慎至极,仿佛在雕琢一件稀世珍宝。
莫北临则蹲在一旁,双手稳稳地扶着轨道,配合顾映楠的调整
时不时抬头瞧一眼,确认位置无误,应声道:“可以了。”